吕方招见吕明德开了口,也跟着附和了起来:“是啊母亲,您这般做法该不是怕我们兄弟二人因此事生出嫌隙吧?
母亲尽管放心,我们兄弟二人向来齐心,绝不会如此。
母亲,这大好时机,您怎能放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管,去管那不三不四的人?”
陈沁玉舀了一勺粥放入口中,而后又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母亲自是想叫你们去的,只可惜此事乃是东宫的人亲自定的。”
此话一出,在座的纷纷瞪圆了双眼。
吕仁书难以置信地问道:“夫人,此话当真?”
陈沁玉点点头:“侯爷若是不信,明日去朝中差人打听打听便可知晓,侯爷入朝多年,在东宫当也有些耳目吧?”
吕仁书眉头皱的紧:“可,可东宫的人如何能定下润昱?”
这些年,他一心栽培他与谢素莲生的两个儿子,至于吕润昱,他只当养了个牲口在府里。
给他给饭吃,叫他半死不活的过下去便可。
莫说东宫,只怕这附近的人都鲜少有人知晓吕润昱的存在。
陈沁玉摇摇头:“我母亲给宫里递了信,说咱们侯府有心去给太子伴读,只是我侯府三个儿子,
我虽是主母,可也不能私自做主,不管我定了谁,都难免被其他二人说一声偏心,索性我便不做这个主,
宫里定了谁,那便是谁,如此,他们几人便怪不到我身上。
侯爷,妾身这般行事虽不是万全之策,可也省去了不少麻烦,至少东宫亲自定下的,没有人敢不从。”
话已说到这份上,即便在座的人各怀鬼胎,也没人敢站出来反驳。
吕方招暗自攥着拳头,嫉恨的目光投向吕润昱。
吕润昱面上惶恐不安,实则心头十分镇定。
等了这许多年,他终于可以走出侯府。
只是如此一来,只怕他日后的路更不好走。
吕明德假惺惺地端着酒杯同吕润昱道贺,实则已经在心里将他骂了千遍万遍,恨不得他早点死,明日就归西。
谢素莲幽怨的目光看向吕仁书,吕仁书也只闷闷灌了杯酒,而后便起了身:“母亲,时候不早了,儿子扶您回去歇着。”
谢素莲见状也跟着起了身:“侯爷日夜操劳,还是让妾身来吧。”
谢素莲正要去扶老夫人,陈沁玉开了口:“妹妹有心了,只是妹妹的亲儿子身子虚弱,同样需要照顾,
更何况侯爷难得有空,你我二人还是莫要去扰了他们母子二人说些体己话了。”
谢素莲的手僵在半空,片刻后,她才回过神来:“瞧妾身这记性,夫人提醒的是,那老夫人,侯爷,妾身便不随你们一同了。”
在吕仁书的搀扶下,老夫人面如死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她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了陈沁玉一眼。
陈沁玉倒是丝毫不在意,她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个儿子:“你们二人,不会怪母亲吧?母亲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好,
那太子伴读的位子再重要,也比不得你们兄弟二人齐心更为重要。”
垂头丧气的二人自是不敢忤逆陈沁玉,只得说些违心的话哄哄陈沁玉。
陈沁玉看着二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下无比舒畅。
上一世被他们几人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日后,可有你们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