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老师说这“长笛”被称为乐器公主……

没有系统学过，一般是很难吹响的……

可我要不要出面呢？】

坐在上方的皇上皇后，余光瞥见秦舒菡凝滞的动作，又飞快与坐在一旁的三位皇子交换了个眼神。

——殿内十数人里，唯有他们几个能听见秦舒菡的心声，此刻都捏着把汗：

秦舒菡虽会武功，但从未看见过她摆弄任何乐器，她真的会吗？

“看来这泱泱大国，竟无一人能吹响这个乐器，也不过如此。”

耶律烈的声音陡然打破沉寂，他将那支螺钿长笛横在掌心，指节叩着笛身，发出清脆的声响。

目光扫过殿内时，轻蔑像淬了冰，落在几位面露难色的乐师身上，

“方才陛下说大宋人才济济，怎么连支笛子都没人敢碰？

莫不是只会纸上谈兵？”

秦舒菡握着筷子的手指紧了紧，指腹蹭过冰凉的银筷纹。

她悄悄抬眼，望了眼御座上神色凝重的皇帝，又收回目光，指尖轻轻在膝上敲着节拍。

——脑子里回想着当年老师教她的一些吹奏技巧。

【唉，好久没吹了。】

她的心声带着点无奈的叹息，像风吹过旧琴弦。

【上次碰笛子还是三年前，希望不要还给老师了。】

她深吸一口气，心底默默念着，

【请保佑我，别吹跑了父皇的颜面，也别丢了老师的名声。】

这话落音时，她终于抬起头，银筷稳稳落在碟中，起身时裙摆扫过凳腿，发出轻浅的声响：

“父皇，儿臣想试一试。还请父皇恩准。”

说着，她走到乐师身旁，指尖轻轻触上长笛的笛身：

“耶律太子，我倒想试试。”

此言一出，殿内哗然。

皇后连忙轻声劝阻：“菡儿，你从未学过此乐器，万不可逞强。”

秦昭也上前一步，低声道：“妹妹，别中了他的圈套。”

耶律烈却故作大方地摆手：

“公主既有兴致，不妨一试。

只是这长笛吹奏需换气转音，若奏得不成曲调，倒也无妨，权当博众人一笑。”

秦舒菡没理会他的调侃，接过长笛，指尖熟练地按上笛孔。

——前世她在学校管弦乐团吹过长笛，也跟过专业老师系统学习过，虽算不上专业水平，但普通曲子对她来说还是算轻轻松松的。

她先是吹了几个音，试一下音准，没有什么问题。

但就是这仅仅几个音，也让那些大臣感到震惊，毕竟那些资历颇深的乐师都对它束手无策。

皇后紧蹙的眉头稍稍放松了一些。

“公主若能吹出曲调，这长笛，今日便送给公主，如何？”耶律烈再次开口。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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