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荣道:“能让在下看看吗?”
梅云道:“这……”犹豫不决,又道:“好吧。”
薛荣走过来,扶她坐下,小心翼翼的拖鞋,生怕把她弄疼了。周围都肿了,他又小心翼翼的揉了又揉。梅云就这么看着他揉,丝毫没感到疼。
薛荣道:“怎么样,好多了吗?”
梅云道:“好……好多了。”
薛荣道:“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
梅云道:“宁儿非要吃野味,所以我就到这来抓只兔子,结果兔子没抓着,一不小心就摔下坡了,还把脚给扭了。”
薛荣道:“哦。”
梅云道:“薛公子,我感觉好多了,不用揉了。我还得赶紧回去,不然宁儿非得闹腾。”
薛荣道:“你脚这样了,还能走吗?”
“我……”
“梅姑娘,恕在下冒犯了。”
“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薛公子……”薛荣已背她起来,跃到了上面。
薛荣就这么背着她,慢慢的走出树林。渐渐地他额上流出汗,梅云拿出丝帕替他擦额上的汗,他闻到了淡淡的幽香,愣了几秒,后继续走。
走出了森林,一路上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有大自然的声音。
梅云道:“薛公子,前面有个茶棚,“说着,手指着前面,道:“要不我们停下歇歇?”
薛荣道:“好。”
薛荣小心翼翼的放下她,又扶着她坐下。
这时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已走到他们两人面前,道:“来,喝口热茶,解解渴。”说着,帮他们俩各倒了一碗。
“谢谢老伯。”
薛荣喝了一口,道:“老伯,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家人呢?”
老伯道:“我至今孑然一身,没有家人。这里就是我的家,家永远都在我心中。”
他后一句话,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老伯又道:“年轻人,有些事是你免不了的。”
薛荣一头雾水,道:“老伯你在说什么?”
又道:“‘得与失,失与得‘这两者、不可兼得,难免要失去一样。”说完,起身走了。
“老伯……”
梅云道:“薛公子,你认识他吗?”
薛荣摇摇头,道:“不,我不认识他。”
梅云道:“那他为何跟你说这些话?”
薛荣道:“这、我就不知了。”
茶棚里只剩下他们俩,那位老伯就像没出现过一样,像一阵风消失了,随风而来,又随风而走。正如我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
薛荣继续背着她,向城里走去。
暮色渐渐日落西山,天空出现彩霞。
梅云突然道:“薛公子,马上进城了,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
薛荣道:“可你的脚……”
梅云道:“已经好多了,你不用担心。”
“好吧。”说着,把她放了下来。
脚一着地就疼了起来,她忍住疼痛往前走,一步一步挪动脚。
薛荣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薛公子……”
那些人纷纷看向他们,梅云把头低了下去,她不想看到那些人的目光,同时她笑了,是一种邪笑,别人根本没看见,很快又不见那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