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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洁白栀子花 > 番外

番外(3 / 3)

再后来,林局醒了,看着他们兄妹二人温馨的画面我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临走时哥哥交给我一个文件袋,让我转交给林响。

我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刚准备开口就被那个第一次见面就叫出我名字的女人拉了出去。

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窒息而亡。

后面我才知道这个女人叫黎漾,很好听的名字。

坐在车里时————没错是黎漾的车。

黎漾说我不知轻重,打扰人家兄妹生死重逢。

黎漾还说让我把黑鲨组织渗透高层的消息烂在肚子里

黎漾又说我的性子不行,会栽跟头。

确实小的时候我很爱栽跟头。

我问黎漾我是不是可以相信她。

黎漾说我可以相信她,至少在这一趟浑水里,她的船不会沉。

我当时在想什么?我在想还剩最后两颗糖果,不知道会变成什么味道呢?

我第二次遇见那个小时候被小渔村里的大婶叫做‘欢欢’的女孩。

就被无常的索命链锁住了魂魄——那链子不是冰冷的铁,而是她发间随风轻颤的柔丝,是月光在她右脸疤痕上投下的暗红阴影。

那晚的黑夜是阴凉啊,比警局里的空调房机械制造的寒意更刺人骨髓。

那天,车间的冷风裹着她的残香,像是谁在冥冥中的提前祭奠。

我记得......

阔别多年的第二次相遇,她正蜷缩在别墅内的沙发上,长发如墨瀑垂落,半遮着那张瓷玉般却烙着狰狞伤痕的面孔。

微风卷起她细碎的发梢,那道疤痕便像一条多脚的蜈蚣,盘踞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漏了半拍,又像被刀刃划开露出细软的部分。

当她的双胞胎妹妹黎漾向我说明一切缘由布局后......

我甘愿......没错,我甘愿入局。

为什么说入局两个字呢?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只记得

————

鼻尖的清香萦绕不散,是栀子花瓣被碾碎后的苦甜,还是照片里她裙摆上未干的颜料气息?

我已经分不清了。

在往后的日常生活中,她的影子如蛛网缠满我的每一寸呼吸。

每晚,噩梦里重复的坠楼场景总会将我惊醒——她如断翅的白鹤坠向虚空,长发与血滴在风中交织成网,而我却只能死死抠住楼顶的边缘。

她总在坠地的最后一刻睁眼,嘴角扬起那抹让我魂飞魄散的笑意。

然后......世界便轰然崩塌。

我时而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随着她一起坠下楼顶。

可那念头转瞬便被自嘲吞没——我算什么?

她的死成了让我永无安宁的诅咒。

如今我仍活着,像个被抽去灵魂的提线木偶,在汉城市这座巨大的坟墓里徘徊。每当风起,花瓣簌簌落在我肩头,我便错觉是她归来,用冰冷的手指抚过我的脖颈。

呼——昨夜我又梦见那晚她坠楼的场景。

这次不同——她不再微笑,而是睁着空洞的眼,任由长发与血滴成网,将我捆缚。我嘶吼着扑向深渊,却在触到她衣角的前一刻惊醒。

冷汗浸透床单,掌心却攥着一缕不知从何处飘来的白花。

我这是疯了么?我当时是这样问自己的。

或许早在遇见她的那一刻,我就已跌进无底的漩涡。

如今我常在黎漾别墅里的旧沙发上蜷坐,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清香。

“小浪,那不是你的错,你该放下了。”哥哥的声音总在我耳畔响起,却如针刺进心髓。

怎么不是我的错?

我时常在内心质问自己。

放下?如何放下?

我放不下的。

我注定要在这永无黎明的囚笼里,一遍遍重复她的死亡,一遍遍咀嚼自己的悔恨,直到心间里的最后一片栀子花瓣,落在我无人唤醒的魂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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