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的黄可莹半天才反应过来,哇靠了声,她都没说范娓娓住在哪,魏桁是怎么知道的?
除非——
他就是那个想红的发疯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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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从玻璃窗外落进来,跃在范娓娓白皙小脸上。她这一觉睡得沉,是被早上八点的闹钟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关掉闹钟,又重新躺回去。
不对。
范娓娓眼皮动了动,瞬间清醒睁开眼,头顶的浅灰色法式吊灯提醒她,她在新搬来的房子里。
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脑子到现在还有些疼。
只记得昏暗的走廊,渐失的意识,难闻的酒气.....
最后的记忆定格在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
然后呢?
范娓娓抚额轻揉,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是和黄可莹去的,怎么回来的?
她茫然了。
复又拿起手机,正好有条微信消息,黄可莹在今早七点发来的:【醒了吗?】
她也有很多事情要问黄可莹。
范娓娓直接拨了回去,刚接通。
扣、扣——
同时房门被敲响。
范娓娓怔愣:屋里还有其他人?
她觉得奇怪,又有些不安。
一时间脑袋里闪过可怕的可能。
握着的手机那头传来黄可莹关切的问候:“你俩昨晚、睡了?”
她和谁睡了?
巨大的问号浮现在脑海。
她稳住发颤的声音,问:“和谁?”
与此同时,范娓娓本能的去感受腿间是否有异。
她没什么感觉。
难道就是没什么感觉?
“魏桁啊,他昨晚送你回来的。” 黄可莹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
轰——
范娓娓感觉脑子要炸开了。
“范娓娓,吃早饭了。” 门外的人嗓音懒散,带着点冷意。
是魏桁无疑。
她挂了电话,掀开被子,还是穿着昨天的针织毛衣和牛仔裤,衣物完整。
范娓娓松了口气,应该没发生什么事情。
她下床,低头一看,地板上贴心的放了双拖鞋。
推开门,便见魏桁摊在沙发上,一脸倦容,眼皮耷拉着,碎发搭在额前,一脸没睡醒的模样。
注意到她出来了,也只是闲闲地撩了下眼皮。
作为这个房子暂时的主人,范娓娓反而有种无措感,她搓了搓指尖,佯装从容淡定问:“你怎么还没走?呃..我们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魏桁眸光抬起,直勾勾地盯着她,忽地笑了。
第一句:“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