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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今天师尊的马甲掉了吗 > 林瑶的询问

林瑶的询问(2 / 2)

我挣扎着下床,忍着肩头传来的些微刺痛,对着她郑重行了一礼:“晚辈……多谢林前辈救命之恩!此恩晚辈铭记于心,日后必当报答。”说着,我取出一个装着不少上品灵石的储物袋,双手奉上,“些许谢礼,不成敬意,还望前辈收下。晚辈身负要事,不便久留,今日便告辞了。”

我急于离开,语气带着疏离和决绝。

林瑶淡淡地瞥了一眼那袋灵石,并没有接,反而走到桌边,将手中的油纸包放下打开,里面是几块精致的桂花糕。她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追杀你的人,还在雁过崖附近徘徊搜寻。你此刻出去,是想自投罗网,还是觉得我这地方配不上你这无圣宗高徒养伤?”

她果然知道我的身份!

我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窟,警惕瞬间提到了最高。她救我,果然不是单纯的“顺手”!她到底想做什么?

见我不语,脸色变幻,她似乎懒得再多解释,只淡淡道:“不想死,就安分点,养好伤再走。”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的话戳中了我的软肋,以我现在的状态,出去确实凶多吉少。最终,现实的困境和对未知的忌惮让我不得不低下头,将所有的疑虑和不安强行压下:“……是,晚辈遵命。叨扰前辈了。”

就这样,我怀着满腹的猜疑和一丝不得已的感激,留在了这处名为“林府”的陌生宅院里继续养伤。

接下来的日子,这位林瑶前辈似乎很忙,时常早出晚归,但每次回来,都会带些城里有名的吃食或是换些效果更好的灵药回来。她的话确实很少,大多数时候只是检查一下我的伤势恢复情况,偶尔指点一两句灵力运转的关窍,言语精炼,却总能一针见血,让我有种茅塞顿开之感,修为似乎都比受伤前凝练了些。

在她的照料下(虽然她总是一副随手为之、冷淡疏离的模样),我的伤势恢复得极快。新生的灵力在经脉中流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韧性与活性。

我心中对这位沉默寡言的救命恩人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救了我,给了我庇护所,还指点我修行。可越是如此,我越是感到不安和愧疚。我身上背负着“叛徒”的污名,怀揣着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的秘密(凝血月认主,以及它可能带来的未知影响),我害怕自己的存在会给她带来灾祸,更不敢轻易交付信任。我只能将感激埋在心底,表面上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和恭敬,从不多问,也绝不透露自己的任何事。

又休养了七天,肩上的伤已好了八九成,体内的灵力充沛,甚至隐隐有所精进。

这日午后,林瑶难得没有外出,坐在院中那棵老槐树下的石凳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把普通铁剑。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她身上,让她那普通的面容也显出几分宁静。

她忽然头也不抬地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你为何要叛出无圣宗?”

我心中猛地一紧,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泛白。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沉默了片刻,想着或许能借此试探她态度的念头,最终打算先交代一部分真相。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刻意压抑的愤怒与失望:“因为……无圣宗根本不配位居仙门之首!”我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坚定而充满控诉,“我在魔域找到了一些古老的记载,看到了被他们隐瞒的真相!”

“那被他们奉为至宝、镇压气运的凝月珠,根本就是魔族的圣物‘凝血月’!”我刻意略去了师尊的身影和留影石的具体内容,只抛出这个惊人的事实,“百年前,是无圣宗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强夺而来!这珠子……留在无圣宗,绝非幸事,反而可能引来难以预料的灾祸!”我说得含糊,将重点引向珠子的不祥和对修真界的潜在威胁,试图激起她对无圣宗的不满。

林瑶擦拭剑身的动作顿住了。她抬起头,看向我,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我尝试想看懂,却琢磨不透。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才缓缓问道,声音听不出情绪:“这……和你叛逃,又有什么关系?”她的目光锐利,仿佛在剥离我话语中的掩饰。

我心口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我猛地低下头,避开她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带着刻意显露出来的无措:“我……我也不想的……我只是……不想让那东西继续留在那里害人……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我的控制……我被卷了进去……不得已才……”我语无伦次,将叛逃的原因归结于意外和被迫,试图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无奈卷入漩涡的受害者。

我对她隐瞒了最关键的部分——关于我协助樊宇的真正动机,关于凝血月已经认我为主的事实。

林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剥开我所有的伪装。她没有追问叛逃的具体细节,反而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个让我瞬间血液几乎冻结的方向。

“那你额间的这个红印,”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探究,“是什么?为什么我隐约能感觉到……魔气?谢音,你入魔了?”

我的脸色瞬间煞白,百口莫辩,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入魔?我算入魔了吗?我不知道。

体内的力量变得很奇怪,灵力与一股精纯的魔元交织融合,甚至可以随心意悄然转化。那枚凝血月安静地待在丹田,如同沉睡的火山。额间的印记时冷时热。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心神未失,意志仍由自己掌控,可这身不由己的体质变化,这无法解释的魔气来源,又如何向人说明?谁会相信一个“叛徒”的话?尤其是在我刚刚指控了无圣宗之后?

最终,我只能将头埋得更低,死死咬住嘴唇,以沉默应对一切。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她那洞悉的目光,就能掩盖住内心翻涌的恐慌和无助。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沉重得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她……会相信我这漏洞百出的说辞吗?还是会像其他人一样,将我视为堕入魔道、满口谎言的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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