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曾去过沧临，当时所带的护卫都被长公主派的人暗杀了，我受了伤，丢了盘缠，像乞儿一般在街头。你手上提着小木剑威风得很，给了我几个馒头还给我包扎了伤口……”赵懿说话时没有抬头，我不知他的神情是怎样的，但这算不上是什么好的经历，总归不会开心。

我靠近他，抬手拍拍他的肩。五年前对我来说已经是很久了，算起来差不多有二十年了，我记不清他说的这些，也只好向他坦白。

“我不太记得了……但你真的很坚强。”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但坚强这个词怎么说也是在夸赞他，应该不会错。

“方才城楼上，我是故意这么问的，想看看你究竟还记不记得。不过不记得也罢，因为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赵懿抬眸看着我，唇贴在我的耳垂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我看着他，想抬手摸一摸被咬的耳垂，却被他拦下，得到的是更肆无忌惮的“啃咬”。

我有些怀疑他背后的血窟窿是假的，流的血是假的，唯有此刻的欲望是真实的。

房门被敲响，屋外传来管事嬷嬷的声音:“殿下，王妃，李太医到了。”

赵懿似乎有些不悦，鼻息在我耳间穿过，最后站起身来。

“进来。”赵懿语气冷淡，眼神看着门。

李太医被他这样的神情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我见此刻无事便也不再多留，与赵懿说:“我大哥今日回来，我回去看看。”

赵懿顿了一时没有说话，我以为他没有听到，准备再说一遍，他又道:“好。”

“嗯。”我点点头，便准备出府。

镇国公府与六王府离得不远，我骑马穿过两个巷口便到了镇国公府门前。大哥的马也停在府前，一旁有名小厮看着，我有些不解为何不牵到马场。但也没有多问，守门的小厮认识我，没有通传便让我进府了。

小竹手里拿着两壶酒，看样子是要拿到去院里的凉亭去。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便是欣喜，嘴上喊着:“小姐回来了！”

我从她手中拿过一壶酒，打开塞子喝了一口，果然烈。

“爹和大哥果然还是喜爱这种烈酒。”

大哥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抬手搭在我的肩上，笑着说道:“战胜了自然要喝两杯好的，娇从陪大哥喝几杯?”

“还是别了，这酒闻闻都醉人。”

“大嫂还好吗？”我塞上酒塞，问他。

“一切都好。不过这两日处理完燕京的事，我就得回去了。”大哥的眉眼是抑制不住的笑。

“再过些时日我应该就能看到我的小侄子侄女了吧?”

我们移步凉亭，爹早已喝上，四碟小菜看着没少多少。

“爹，这是喝了多少啊。”我看着一旁睡倒的酒壶，不由得惊叹。

三壶烈酒，娘在一旁居然也没有制止。

“战胜了，你爹高兴。这次让他放纵一回。”娘拿起酒杯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难得啊！看你娘自己还喝上了。”爹像醉了似的指了指娘，随后自己又一杯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