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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蝴蝶效应 > 第27章 溃口(7)

第27章 溃口(7)(2 / 2)

临别之时,宋水生握住他的手,谆谆嘱托道:“成败就在今夜。

刘家垸闸是重中之重,要加派力量防守。防住了,你和我的坚持与担当就能载入史册!”

他望着宋水生的眼睛,坚定地点点头。他看到了宋水生黑红的脸上自信而又沉稳的微笑。那一笑,也给了他一股力量和一份自信。

回到村指挥部,他把刘大成、王土城和小汤召集到一块儿,传达了宋水生的工作要求,对分工进行了调整,他和小汤前半夜守闸后半夜巡堤,刘大成和王土城前半夜巡堤后半夜守闸。

他坐在堤边,看着刘家垸闸的迎水面,小汤看着闸的背水面。一会儿,村里加派看闸的两个劳力分坐在他的两边。坐在左边的先开口问:“您是白镇长吧?”他点点头。坐在右边的说:“都说您年轻有为可、担大任,今天一看,果真不同凡响。”他谦逊地笑笑,说:“哪里。哪里。”左边的又说:“白镇长,您爱民如子、心系百姓,我们有重要情况向您报告。希望您能给我们反映上去。”他警惕地望望左边那位,又望望右边那位,问:“什么重要情况?”右边的吞口涎,压低声音说:“宋水生霸种我们鲁家两兄弟在刘家垸的200亩地,一直不肯归还给我们。我们找了他多次,但他就是赖着不还。”他有些不相信,否定道:“宋书记怎么会这样呢?”左边的马上说:“千真万确。这200亩地给他自己种也就算了,可他却把这地给许佳雯种。姓许的仗着他的势,在小光村还种了250亩地呢?谁不知道这姓许的女人是他的皮绊和樵子。”他感觉到这弟兄俩越说越离谱,赶忙制止道:“没有依据别瞎说,诽谤他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右边的立马把胸拍得山响,一口咬定道:“有凭有据,绝无虚言。”他摆摆手,两位知趣地离开了。

宋水生和许佳雯之间是不是“皮绊”,他不敢断定。但是他们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是不争的事实。不然,他宋水生为何要不遗余力地整垮名正言顺的镇招待所,而把镇里的接待中心转移到旁门左道的“雯雯饭店”?并且有人向他反映,那个许佳雯打着建设“雯雯爱心院”的幌子,让宋水生出面到各单位去做摊派和捐赠工作,许佳雯从中渔利。如果刚才鲁氏两弟兄说得属实的话,宋水生和许佳雯就是一个在前台一个在幕后,狼狈为奸地攫取着不义之财。这样看来,宋水生看似伟大、看似神圣、看似庄重的担当,就显得动机不那么纯粹了。

白灵峰的心里涌过一阵暗喜,他觉得自己牢牢掌握了林丰汛事发展的主动权。

他站起来,走到闸口,侧耳倾听闸门那儿有没有渗水的声音,在确定没有后,他打起手电筒,慢慢从闸口向四周照射,但见水面平缓,没有漩涡,没有异动。

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再一次响起,他打开收件箱,看到了未婚妻的短信:“亲爱的,我已洗了澡,穿着睡裙躺在床上。乡村的夜真静!想你。”

看似一则简单的汇报,对他来说,却是一种暧昧的暗示和一份缠绵的挑逗。那似曾相识的画面定格在脑海里,烙印深刻,挥之不去。刚刚沐完浴的未婚妻,披散在肩的头发上和美轮美奂的身上散放出柠檬的淡香,不戴胸罩不着底裤,只穿一件黑色蕾丝超短吊带裙,露出雪白嫩润的胸、背以及两条修长性感的腿,侧卧床上,眼里散发出迷离魅惑的光芒。

一股原始的冲动把他浑身的细胞胀得满满的,好像即将爆破的气囊。未婚妻明天就要走了,远赴大洋彼岸,一去又得半年。未婚妻在深情召唤,自己的灵魂在苦苦煎熬。别再犹豫了,赶紧去和未婚妻见上一面!不能让她乘兴而来独守空房,一无所获伤心而归。水位下降得挺快,刘家垸闸稳稳的,这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问题。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大声说道,盖过了那些声如蚊嗡的杂音,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

他抬腕看表,时针指向11时。他把小汤叫到身边,声称要到各个防守段面去看一看,命他坐守闸边不离半步。小汤回应道:“我会看守好的。您是指挥长,应该要掌握全线动态。”

他坐上破“长风”,谎称手机没电需要回机关取一下充电器。司机拉着他急速驶向镇机关。

他让司机靠在车上休息一会儿,来到机关公用澡堂,鬼画符地冲了一个澡,抱着衣服蹑手蹑脚地穿过走道,用钥匙打开房门,看到未婚妻侧身靠在床头看书。在朦胧的光影中,未婚妻两只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荡漾着爱的欲念,裸露在外若隐若现的胸部和大腿给他炫白的惊艳。他扑过去,用嘴巴对接上她饱满而性感的双唇,继而两只舌头便无可救药地绞在一起。

他没有序曲没有前奏,一往无前、迫不及待地进入她的身体。一曲终了,他说:“歌还未唱够咧。”未婚妻嫣然一笑,意犹未尽地说:“继续唱呗。”

第二次他没有慌张没有匆忙,两人配合默契地唱了一曲舒缓优美的小夜曲。当他从她的身上滚落下来时,连日的疲惫和幸福的享受让他沉醉,片刻工夫,他便呼呼睡了过去。

手机铃声猝然响起,尖厉而急促。他一个激灵坐起来,打开翻盖接听。电话里小汤带着哭腔说:“白镇长,刘家垸闸出事了,您赶快过来。”如五雷轰顶,似烈火灼身,他说:“我马上赶到。”

当他火急火燎地赶到刘家垸闸时,已经是半夜两点钟。刘家垸闸体和大堤脱节,倾斜在水中,洪水把闸口位置撕开了一个十几米宽的大口子,水汹涌澎湃地流向刘家垸。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三个小时前还是矗立稳固、一动不动的闸,为何眨眼之间就闸体移位、面目全非呢?他对着溃口处喊道。

“闸体严重老化,发生事故在所难免,迟早的事。只是——”小汤突住了,没敢继续往下说。

“只是什么?”他有些不耐烦地追问道。

“只是我们发现闸口向内渗水时迟了一步,当时是半夜1点,堵都来不及了。其实闸口开始渗水约在12点左右。如果早点儿发现,应该还有救。”小汤说。

“刘大成和王土城没在这儿坐守?”他厉声盘问道。

“12点时,前边二组有一鱼池内出现鼓水翻花的情况,疑是管涌,他们两人便去做现场处理了。等他们处理完,正好1点钟,闸口渗水已经很严重了。”小汤说。

“我这一会儿工夫没在就出这么大的事,该怎么办哟?”他有些绝望,双手捧头,脑里一片空白。

小汤走到他的身旁,小声道:“宋书记问过我您到哪儿去了,我说您巡堤去了。您是指挥长嘛,巡堤是您的权力和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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