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爸病了,跟我拿了点钱,回家去看看他爸。”
“可是9月16号顾从扬回到乡里却没有回家,晚上是在朋友家借宿,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他跟我说他是回家呀!”
“恰好当天晚上,竹垌乡又有一个人遇害。”
“不会吧?他杀人杀上瘾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杀的?”.qqxsnew
“不是你说的吗,卢桃死的那天,顾从扬就在乡里。”
简逸万分无奈,苦着脸看了侯峰一眼。这甘宝升坐了十几年牢,似乎脑子也不太好使了。
“呃……,甘宝升,你知道郭逊和田媛是怎么分手的吗?”
“那个女人太懒了,又贪钱。家里脏得不像话,也不知道打扫一下,成天就缠着郭逊要钱。时间一长,哪个男人受得了啊!”
“是郭逊提出分手的?”
“嗯,他跟我说,不想跟那女的在一起了,大概是2000年3月,就跟她分手了。”
“田媛知道你们的事吗?”
“知道一点,那时候假钞都藏在他们住的地方,田媛知道我和郭逊是做什么的。郭逊让她待在家,就是让她帮我们看着那些假钞。”
“三个月后,你和郭逊落网,并没有供出田媛。”
“哎,田媛也没做什么,就是帮忙看房子,具体事情她从来也没参与。”
“在你和郭逊落网之前,就达成共识,不会把田媛牵扯进去?”
“嗯,郭逊说,他和田媛已经分手,万一哪天我们被抓住,就算把田媛咬出来,我和郭逊也不可能少判几年,田媛确实也没干什么,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郭逊能这样想,说明他对田媛还不错啊!”
“说实话,那时候郭逊是挺喜欢田媛的。只可惜人太懒,又贪钱,要不郭逊当时可能都跟她结婚了。”
“哼哼!九九年六月十四号,田媛偷了郭逊六万块钱,被发现后百般抵赖,诬陷住在隔壁的卢桃偷了那笔钱。两个月后的八月十六号,卢桃就在竹垌乡莲花山下的鱼塘边被杀。九月十六号,看守鱼塘的钟老疤也遇害身亡。这两名受害者出事时,顾从扬都在竹垌乡,到最后连顾从扬也出车祸死了,这也太巧了吧?”
甘宝升这下听懂了简逸的意思,“简队,你,你是不是怀疑,郭逊指使顾从扬杀人?”
“我只是觉得实在太巧!顾从扬的死,着实有些蹊跷。”
“你说看鱼塘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钟老疤!”
“顾从扬为什么要杀钟老疤?他看见顾从扬杀卢桃了?”
简逸无法回答甘宝升的问题,只觉心里异常郁闷。从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卢桃和钟老疤的死,应该是跟郭逊有关。他丢了六万块钱,在田媛的引导下,怀疑卢桃偷了这笔钱,两个月后卢桃就死了。
顾从扬跟着甘宝升和郭逊混饭吃,完全有可能帮郭逊杀人。假设钟老疤无意中找到什么证据,必定会招致顾从扬的灭口。
但让简逸感到奇怪的是,钟老疤死了五个月,顾从扬才因车祸而死。如果郭逊想除掉顾从扬的话,似乎没必要等上这么久。
“甘宝升,你那辆面包车,平时就你和郭逊、顾从扬三个人开吗?”
“主要是他们两个开,我住在饭店楼上,平时也不太出去,所以很少用车。”
“顾从扬是2000年2月3号那天晚上,驾车回乡下时出的事。当天白天,郭逊用过车吗?”
“用过。”
“那天晚上你们在饭店吃饭,顾从扬喝了多少酒?”
“大概六七两吧,反正我们四个人,喝了三瓶白酒。”
“你、郭逊、顾从扬,厨师秦师傅,四个人喝三瓶白酒?”
“是啊,本来早该结束的,郭逊非要再开一瓶……”甘宝升话音未落,表情变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