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站在门边,一脸戒备地看着简逸、侯峰,金崇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女孩说道:“你先回去吧,没事的。”
“他是你男朋友?”侯峰堵着门,没有让女孩离开的意思。
“嗯。警官,崇非出什么事了?”
简逸微微笑道:“没什么,你不放心的话,可以留下来听听。”
金崇非皱着眉,在茶几旁的电脑椅上坐下。
侯峰示意女孩也坐,随手关上门,拿出警官证。“这是我的证件,林城警局刑警队二中队探员,侯峰。”
简逸也亮出证件,再次介绍道:“我叫简逸。”
“你们是为了什么事找我?”金崇非点了支烟,不耐烦地看着二人。
“今早九点,警方在南山养老院大门外的树林里,发现一具尸体。死者是养老院的寄宿老人钱京淳,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金崇非很是奇怪。
“钱京淳的死因,是被人用钢针从耳道刺进大脑。发现尸体的现场,找到一些嚼过的槟榔残渣。”
“钢针!”金崇非立即起身,从刚才拿回家的那几个袋子里,找出了透明塑料盒,把串珠针拿了出来。“你是说这种钢针?”
简逸从盒子里拈起最长的那支钢针,“据法医判断,杀死钱京淳的钢针,针头直径大约1.2毫米,长度30公分左右,和这支钢针的尺寸基本一致。”
“开什么玩笑?这支针一直放在盒子里,怎么可能用来杀人?”
“问题就在这!你还没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吗?”
“是谁陷害我?”
“这支针,能让我们带走吗?”
“随你便。”
“金崇非,你和鲁思恒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妈的表妹夫,我叫他姨爹。”
“你熟悉钱京淳吗?”
“不熟,我知道这个人,但是没跟他说过话。以前我是在养老院干过司机,但是平时跟那些老人没有什么接触。只是有人想回家的时候,送他们一趟,然后再接他们回养老院。”
“你平时抽十块的‘红云’吗?”
“不抽,我一向抽硬遵。”
“昨天晚上你在哪?”
“仙林湖,我和小璐去划船了。”
简逸看向那女孩,后者点了点头。
“金崇非,我不知道谋杀钱京淳的凶手为什么会选择用钢针作案,但显然你是被人陷害了。刚才我的同事收集你吐掉的槟榔渣,如果检验结果证实,你嚼过的槟榔渣与案发现场找到的槟榔渣一致的话。你就得好好回忆一下,最近有什么熟人去过你的摊位,特别是在养老院认识的同事。”
“前两天老褚从摊子边经过,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养老院的电工褚元辛?”
“嗯,但我没看到他从地上捡槟榔渣啊!”
“这种三十公分长的串珠针,你真的只有一支?”
“我只买过这一支,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盒子。”
“行,我先带回去检验,你最近不要离开林城。”
“放心吧,又不是我做的,我不会跑的。”
“呵,你做手串生意多久了?”
“有三四个月了。”
“你想想,这几个月,有哪个熟人看到你用这支针穿珠子了?”
“好像没有吧!”金崇非极为困惑,这支针他平时很少能用到。在夜市摆摊这段时间,除了褚元辛,他也没遇见过什么熟人。
简逸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那好吧,你如果想起谁,就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