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深入了解,其实意义并不大。在西园村,就陶、史两家挨得最近,都是靠着大河建的房子。其他村里住得就很分散,每到深夜,附近的村民也不会往村东头这边走动,因为村里那条水泥路到河边就是尽头了。
三九月号晚上,在竹林外的河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除了那几名当晚去过河边的人,村里谁也不会知道。
杜晨和钟念留在村里,只能多方打听陶静珍与史唯阡的日常关系。别人能够看见的,也仅此而已。至于两人私下,是否曾经互生情愫,村民们也不可能知情。
不过,史唯阡对陶静珍确实呵护有加,对这个比他小三岁多的姑娘,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不管是在村里还是学校,有了他的看护,谁也不敢欺负陶静珍。上小学的时候,放学后甚至连书包都是史唯阡帮陶静珍背回家的。
史唯阡说那些往事,什么春天挖鲜笋,夏天摸螃蟹,秋天摘菌子,冬天烤红薯,也有人见过。但当时两人年龄尚小,两家又是邻居,旁人倒也没有往深处想。
陶静珍上了初中,史唯阡在学校高中部,由于都是住校,男女寝室不能随意乱进,两人忙着学业,因此在学校相处的机会很少。放假回到村里,也不像小时候那般不顾男女之嫌,毕竟两人都进入了青春期。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陶静珍在西园村长大的这些年,几乎从未与史唯阡以外的异性有过稍显亲密的交往。
简逸等人拿到谭苍林的地址,两辆车风驰电掣般赶回林城,已经是下午一点。
中山大道91号,原是某地勘单位的宿舍楼。几年前这家单位搬至郊区,大部分职工也另买了住房,现在百分之八十的住户,基本上都是外来租客。
夏莹荥住的是2单元,谭苍林住在3单元,他的身份证上登记的也是这个地址。回城途中,简逸电话联系了那家地勘单位的办公室,了解到谭苍林的父母都是单位职工。但在十几年前,夫妇二人就在一次勘探任务中不幸遇难。
单位根据相关规定,给了谭苍林一笔赔偿。当时正值房改阶段,谭苍林的小姨便代他与父母单位协商,用一部分赔偿款买下了谭家原来的住房。
对于谭苍林的近况,他父母的单位完全不了解,只听说当时这孩子上完高中就踏入社会谋生了。
侯峰在3单元楼下停了车,可芸不等芮雪找到车位,就急着下车跟简逸上了楼。谭苍老家在5楼左边一户,简逸“咚咚咚”敲了几下门,一个两鬓斑白的大妈开门瞅着外面的一男一女,脸色一片茫然。
“你们找谁啊?”
“请问,这是谭苍林家吗?”
“是啊,你们是……”大妈眯着眼睛,感觉好像没见过这两个人。
“大妈,你好,我们是林城警局刑警队的,请问谭苍林在家吗?”m.qqxsnew
“不在,他出去打工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啊?”
简逸疑惑地问道:“他去哪打工了?”
“苔州。”
“出省了?”
“是啊!”
“什么时候去的?”
“有半年了吧!”
“是三月份走的?”
“嗯,三月十五号走的。”
简逸回头与可芸相视一眼,心内满是疑虑。三月十四号,支亚萍在康复中心的人工湖发现常荣发的尸体,第二天三月十五号,谭苍林离开林城到苔州打工,这时间点也太巧了。
“大妈,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
“没有,他去那边,原来的号码就打不通了。”
“这半年来他跟你联系过吗?”
“联系过,苍林每个月给我打次电话。”
“他打给你的号码,你还存着吗?”
“没有号码,他打给我的是微信语音电话。”
简逸朝屋里瞟了一下,发现这房子近期做过简单装修。
“大妈,现在是你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