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
“我想,那天晚上钱京淳应该没有进入病区大楼。”
“想把人带进病区大楼,安置到空房间里,可不太容易。”
“再说,钱京淳也不会这么听话,乖乖住进病区大楼,除非他醉得不省人事。”
简逸拿出手机,拨通了陈向东的号码。
“东哥,我是简逸。”
“简队,是不是抓到凶手了?”
“还没有。东哥,你岳父的酒量怎么样?”
“呃,以前还不错。”
“你指的是多久以前?”
“住进养老院以前。”
“那时候他能喝多少不醉?”
“如果是瓶装高度酒,以他的酒量,喝一瓶也不会醉。”
“那要是散酒呢?”
“他不喜欢喝散酒。”
“你岳父很喜欢喝酒吗?”
“是啊,以前没进养老院的时候,每天晚上吃饭都要喝一点。”
“一点是多少?”
“二三两吧!如果有人陪着,最少也要喝半斤。”
“8月22号晚上,他在外面喝酒了。8月23号晚上,他也喝酒了。”
“他是在哪喝的酒?”
“头天晚上是在养老院附近喝的,对了,他喜欢喝什么牌子的酒?”
“他喜欢喝黔州本地的瓶装酒,牌子无所谓,只要价格在八十至一百二之间,他就愿意喝。一般也要这种价位,才能买到纯粮酿造酒。”
“8月22号晚上,他喝的是多彩黔州。”
“哦,那酒他常喝,以前我都是一箱箱的给他买。”
“东哥,你岳父什么时候从黔州南部回到林城的?”
“1979年。”
“他进养老院之前,真的从未跟你们提过张谟、李治刚、吴洪泽这三个名字?”
“没有提过。”
“好吧,有事我再跟你联系。”
“简队,8月22号晚上,是不是有人陪我岳父喝酒?”
“嗯,但是那个人应该与你岳父的死无关。”
“那个人是谁啊?”
“你还是别问了,有进展我一定告诉你。”
“好,辛苦了。”
“呵,应该的。”
侯峰走出了树林,这条小路的出口在养老院门外那条水泥路边,距离养老院大门约有四五十米。他们走得不快不慢,用时七分半钟。换作钱京淳来走的话,最多也不会超过十分钟。
“小雪她们怎么还没到?”侯峰没看到芮雪和可芸把车停在养老院的大门外,不觉有些奇怪。
“我们在大门等吧!”简逸情绪有些低落,钱京淳遇害已经三天,相关人员全都查了一遍,可还是无法锁定犯罪嫌疑人。
“老简,你这状态可不行啊!”
“哼,你把嫌疑人揪出来,我的状态就好了。”
“你那条蛔虫是什么意见?”
“和你这条蛔虫一样,没有头绪。”
“方业涛和卢祺永都是在石龙寨长大的。从年龄来看,1973年,他们两个还不到十岁。卢祺永在70年代,也没有去过黔州。他和方业涛年轻时都是在家务农,2006年才进保安公司,这十来年一直从事保安工作。”
“跟我的猜测差不多,不管是卢祺永还是方业涛,在去养老院上班前,跟那四名死者应该没有交集。”
侯峰看了下时间,无奈地苦笑道:“十点了,刘哥和杜哥还没有消息。”
“他们下午才去山都,四十多年前的事,没那么容易打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