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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福晋咸鱼,但开团就跟 > 敲打

敲打(1 / 2)

 胤祺心下沉吟。正因面上这道疤,他早早便被排除在储位之争外,多年来只埋头实务,在朝中并无结党营私之举。以凌普的身份地位与精明,押注于看似与至尊之位无缘的皇子,可能性微乎其微。

然而,皇阿玛与皇玛嬷同时临幸他的园子,这是莫大的恩宠与荣光。凌普借此机会,用一个“恰到好处”又不显突兀的礼物来示好,巩固关系,倒也合乎情理。

若皇阿玛真有心试探,法子多得是,未必需要通过凌普迂回地送一罐药膏,这般容易留下痕迹。

更可能伸手来试探的,或许是太子。

近来他与福晋的些许动作,怕是有些惹眼,太子想看看他是否因此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道疤,俨然成了他的“护身符”。他这些年来安分守己、孝顺太后、专心办差的形象,与这道疤的存在相辅相成。

他绝不能流露出半分“在意”或“意图去除”的痕迹。

胤祺沉默片刻,看向穆额齐的目光中带着清晰的赞许:“福晋思虑周全,此事你处置得极妥帖。凌普此人,最是精明不过。他今日之举,八成是见皇阿玛与皇玛嬷恩典殊隆,前来锦上添花,卖个人情。但剩下的那两成……咱们也不得不防。”

“这玉容散,既是乌喇嬷嬷所制,又是凌普的‘心意’,直接退回反倒显得刻意。你方才的处理就很好,此物,你留着赏人或自用,都无妨。但它的‘主要功效’,与爷无关。”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定论。

只是在言语交锋的间隙,他的目光会偶尔掠过她手边那碟渐渐堆起的、剔净的鱼肉,和她面前那份尚未动过的、带着鱼骨的原本。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在这无声的细节与有声的分析中,静静流淌。

他们之间,或许没有炽热的深情,但此刻,这点滴的、不着痕迹的关照,与这并肩审视局势的冷静,共同构筑了一种更为坚实、更为熨帖的关系。如同潺潺流水,不汹涌,却持续不断地滋养着彼此。

这是两个清醒而独立的灵魂,在看清彼此价值后,选择的一种最稳固的联手与共生。

“爷既这么说,我便放心收着了。”穆额齐从善如流,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说来也巧,闻慧前几日还念叨想钻研些古方呢,这现成的倒送上门了。”她语气轻松,“说起这个,宴席上那两盆‘十八学士’,爷觉得摆在哪里更添彩?是正厅门口,还是水榭那边更相宜?”

胤祺会意,顺着她的话头讨论起宴席布置的细微之处。

夫妻二人又闲话片刻,待膳毕漱口净手后,胤祺便起身往鱼游斋处理政务去了。穆额齐则吩咐云嬷嬷,将那小罐玉容散交由闻慧仔细查验。

后宫风波诡谲,这一罐小小的玉容散,不过是其中一朵微不足道的浪花罢了。

春晖堂外,此刻又是另一番光景。

宜妃特意换了一身衣裳,又刻意耽搁了些时辰,重新整理好仪容,估摸着胤祺夫妇应已告退,方才打算进去。省得自己插不上话,反添一肚子闷气。

宜妃扶着宫女的手站在殿外,指尖微微发凉。里头传来皇帝与太后谈笑的声音,说的正是老五夫妇邀约游园之事。

她原本是准备继续诉苦的,可此刻,里头其乐融融,她若贸然进去重提旧事,非但扫兴,更会显得她心胸狭隘、不识大体。

踏入春晖堂的一刹那,她脸上的那点不甘与愠怒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恰到好处的惊喜。

她从容不迫地福了一礼,笑道:“奴才给皇上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竟不知皇上也在,真是意外之喜。方才在外头就听见笑声,可是有什么喜事?”

康熙心情颇佳:“起来吧。你倒来得巧,老五和他福晋刚走。皇额娘方才还在夸他们孝顺呢。”

太后看在老五夫妻的面上,也不想再提宜妃先前告状之事,便顺着皇帝的话,给了她一个台阶:“是啊,老五媳妇孝顺,刚过来请哀家和皇上去他们园子摘梅酿酒呢。你来了也听听,倒是件有趣的事。”

“你来了也听听”?

宜妃心下明了。她方才因老九之事惹得太后不悦,此刻太后虽按下不提,但那份不快仍在。

让她“听听”,言下之意便是不想让她跟随同去长春园。

若能伴随圣驾与凤驾同行,在宫中自是头一份的脸面。可太后此刻不愿给她这份体面。

皇上与太后正在兴头上,谈论的是老五夫妇的孝心,她若不管不顾,主动提出随行,倒像是要蹭儿子媳妇的光似的。

她迅速权衡利弊,脸上立刻绽出一个无比自然又带着欣慰的笑容,语气中满是纯粹的赞赏与羡慕,仿佛方才那个气急败坏前来诉苦的人根本不是她。

“这可是天大的恩典。”她语气真挚,仿佛全然忘了先前的不快,“老五那孩子心里时时刻刻装着太后老祖宗,连带着他媳妇,也是个极妥帖的,事事都想在前头。”

只字不提与老五夫妻先前那点隐隐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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