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的后果就是赶回剧组的时间不断往后延。
她过于主动的新姿势,让颜屿要得很疯狂。
直到她最后受不了,快要哭出来。
雪白的背脊被浓墨般的长发全部遮盖,白雪融化,瀑布顺势流淌。
元时亦额角出了细密的汗,发丝黏着莹润肌肤,海水即将褪去,她瘫倒在他肩头,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是他第一次违背她的意愿。
一声喟叹,颜屿阖眸,锐痛与快意在这一刻并生,随后交织、碰撞,纠缠、绞紧,两股全然相反的力量在体内撕扯,是无法挣脱的密网,他甘愿赴死。
海水退得汹涌,元时亦齿尖咬紧的这瞬,只觉肢体一阵痉挛,几乎要令她停止呼吸。
“对不起。”
他轻柔地抚她的背,又在她想要动弹时将她搂得更深。
他从未有过这样失控的时刻。
陌生到让他心慌,却又欣喜到让他上瘾。
戒不掉。
“出去!”元时亦打他,又踢他。
她生气他不听她的话。
几次说停,他从刚开始的装哄,到后面用吻堵话,最后干脆露出真面目,不管不顾,发了疯般。
她不觉得难受,只是这样肆无忌惮的掠夺,她一时间难以招架。
“一会儿就好。”
温和的脸上是抹不去的餍足,可一想到她今日要走,餍足就变成不满,不够。
不想与她分开。
不管是此刻,还是将来。
“宝宝,求你。”
听到身下男人的乞求,坚如磐石的心很没用地松动了点。
她有些恼火自己这么容易就失去防线。
可她也没办法。
她只能低声埋怨他,“我这样还怎么回剧组啊。”
她嗓音沙哑,喉咙又干又涩,稍微大点声嗓子就会疼。
“是我不好,”颜屿去拿床头手机,“我们吃了午饭,等你恢复一点再回去,好吗?”
颜屿今天不打算做饭,他想这几个小时都能跟她好好待在一起,他给陆齐发去消息,让他从私厨订午餐过来,并特意嘱咐,要一碗雪梨汤。
陆齐本还纳闷自家老板什么时候喝起这种汤来了,难不成是秋冬干燥,喉咙不舒服?
直到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看见斜后方穿着烟紫色大衣,戴着帽子口罩的长发女人。
“颜”字才出,陆齐就立马改口,“元老师好。”
“嗯。”元时亦淡声应,她嗓子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怕被人瞧出端倪,只能尽量少说。
元时亦没有回酒店,而是直接去了剧组。
程寺河很快就到,好歹人是她邀请来的,她总得到场迎接。
等待的间隙,元时亦在片场围观。
是一场妹妹的独角戏,罗青蔓演得认真,直至下戏才发现她的身影。
“你现在就回来了?”罗青蔓搭上薄羽绒服朝她过来。
“嗯,”元时亦颔首,“休息好了。”
“可我今天的戏还没拍完,你明天才可以检查。”
没想到她见到她的第二句话竟是这个,元时亦轻笑出声,“行。”
很柔和的笑,似沁人心脾的春风,可深秋刚过,正入冬,罗青蔓好奇地绕着她转上一圈,仔细端详,“你就休息这么几天,气色怎么变得这么好?”
女人披一头如绸缎般的墨发,烟紫色大衣微敞,露出全黑的半高领内搭与长裤,衬那张玉瓷般的脸愈发莹白,而莹白中透着红润,眼眸泛起水光,唇色淡而不寡,朝气蓬勃之态,似一株被精心滋养过的仙兰。
她停顿在她面前,仰首微眯了下眼,“是不是做了什么新项目?贵吗,疼不疼,有没有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