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叶老夫人亲自端着一碗刚刚熬好,还冒着烟的药来到杂物房。
“开门!”
家丁打开门,叶老夫人端着药走进去。
折腾了一个时辰已经没有力气的孟氏,看见叶老夫人手中的药,眼中闪过一抹害怕。
她坐在地上,被捆绑的双脚不停的摩擦地面往后退,直到整个人贴着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才停下来。
“你、你想干什么?”
叶老夫人没有理会她,而是对着看守她的两个家丁吩咐道:“你们俩过去,把她的嘴给我撬开。”
“是!”
家丁躬身应道,然后两人朝着孟氏走去,扣着她的肩膀,让她无法动弹。
孟氏奋力挣扎着。
可她哪里是两个糙汉子的对手,眼睁睁看着叶老夫人端着药朝她走来。
她害怕了,哭着求饶:“母亲……母亲,我错了,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好不好,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叶老夫人却只是冷冷一笑,“你的死活不是我说了算,我只会把你送到皇上面前,告诉皇上你偷了侯爷的兵符。如何处置你,皇上自会定夺,我一介妇人,如何能越俎代庖。”
“你不怕我说是侯爷指使的吗?”
“怕啊,怎么不怕。”
要不是怕,又怎么会亲自伺候她喝药。
“可惜,这碗药喝下去,你就是想说话也说不了了。”
话落,叶老夫人一把掐住孟氏的下颚。
孟氏紧紧抿着嘴,不停摇头想要挣脱下巴上的钳制,可叶老夫人已经下了狠心,又岂会给她逃脱的机会。
见孟氏不肯松口,她把手上的汤药放在桌上,拔出一根发簪狠狠地朝孟氏胳膊上扎下去。
“啊!”
孟氏吃痛的张大嘴巴,叶老夫人瞧准机会捏住她的嘴,然后才将汤药倒进她的嘴里,直到碗底空了,她才甩开孟氏。
孟氏趴在地上,抬手就往嘴里塞,一阵阵干呕。
叶老夫人眼睛一眯,冷声道:“抓住她的手,别让她糟蹋我的一番心意!”
想抠喉?
哼,做梦去吧!
家丁立马上前,抓住孟氏的手。
“放开我……放……啊,我,我怎么说不出……”
孟氏倒在地上挣扎着怒吼,不一会儿就只能听见她嘴里发出尖锐、干涩的呜咽声。
过了好一会儿,喉咙里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孟氏捂着喉咙,惊恐的看着叶老夫人。
老不死的,居然把她毒哑了。
到了金銮殿上,她就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狠的心!
家丁抬头,茫然的看着叶老夫人,“老夫人,这……”
叶老夫人很满意,叮嘱家丁:“你们好生看着她,不许她寻死。”
“是!”
家丁躬身应和。
叶老夫人冷冷的白了孟氏一眼,随后头也不回离开了杂物房。
入夜,大雁塔峡谷上方。
容澈和叶芷昔带着墨羽他们蹲守在一处山坳中,下面就是南诏士兵驻扎的军营。
“王爷,南诏的粮仓位置已经摸清楚了,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动手?”
容澈抬头望了眼天上的月色,沉声说道:“让手底下的人每一个时辰换班值守,咱们丑时三刻以后在动手。”
那个时候快天亮了,正是睡得最安稳,人的防备心最弱的时候。
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很快到了丑时三刻,叶芷昔将竹鸢安顿在山坳中,又让墨羽亲自守护她的安全。
竹鸢先开始是不愿意的,可是架不住叶芷昔再三要求,便只能同意。
不多时,容澈带着叶芷昔还有手底下的暗卫来到南诏营帐附近。
一如容澈所想,南诏士兵并没有想到他们会天快亮的时候偷袭,这个时候整个南诏军营安静得没有一点点声音,除了偶尔有守卫的士兵穿插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