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沉鱼见林霜将被书生拳头所伤,着急大喊。
“啊!”
书生拳头即将挥下时,一股猛力直接袭向书生胸口,将书生踹飞向几米之外。
林霜没想到那书生会突然奋起,但她向来不惹事也不怕事,难不成还会怕一个看着瘦不拉几的书生。
听见沉鱼提醒,林霜正准备弯腰躲闪,见书生此时正躺在地上,手摸着胸口痛的直喘气。
看着就痛。
林霜鼻尖传来熟悉的皂角香,转头一看,便望见身后之人冷厉的下颌线。
沉鱼见人没事,急忙推开拥挤的人群,冲向林霜。
“小姐,你有没有受伤?”
林霜没想到又是穆砚安救了自己,见向来沉稳的沉鱼如此慌张的模样,林霜笑着安慰道:
“我一点事都没有,你放心,就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奈我何。”
穆砚书见林霜此时还心大的说些大话,心底不耐,恐怕到某一日真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
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面前这个笑嘻嘻的女子是怎么敢凭借自己这副细胳膊细腿便冲上去伸张正义的,这无疑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林霜撸起半边袖子的胳膊在阳光下白得发光,白皙松软的肉彷佛一盘诱人的白兰糕,穆砚书怔了一瞬后迅速转移视线。
好像比之前粗了点。
看来自己离开后,她过得是更快活了,难怪敢冲上去替人出头。
林霜气过头后这才想起穆砚书,急忙准备好好向穆砚书道谢,转头便见穆砚书渐行渐远的背影。
余光瞥见地上的令牌,应是穆砚书方才掉的,林霜捡起令牌追上。
“等等!”
穆砚书听见身后的呼喊,身形一滞。
林霜气喘吁吁的追上穆砚书,将手中的令牌递过去道:
“这应该是你的东西吧,方才掉了,还有刚刚的事情,真的是要好好谢……”
林霜此时才看清令牌上的“御史陈府”这四字。
“你去陈府当值去了?”
穆砚书见眼前拿着令牌的手突然收回,诧异的问道。
这不怪林霜震惊,她还以为穆砚书是不想为奴了,想去外面另谋一番,没想到他只是不想再自己院中当值。
她好像对穆砚书挺好的吧,也从没有亏待过他。
林霜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巨大的被背叛感,对穆砚书平常看起来秀色可餐的俏颜此时也变得有些面目可憎。
穆砚书对林霜的情绪转变之快也习以为常,要不是情报说东西可能在御史府里,他也不会……
算了,这些自然没有必要和面前的人解释。
见穆砚书还是一副冷漠不吭声的模样,林霜更是气急。
想起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立场生气,林霜如同泄气的皮球。
她真是想不通。
“你在陈府当值月银多少?有我给你的高嘛,有我这里轻松嘛?”
林霜心里极不平衡,找茬似的问了许多问题。
穆砚书自然也知道林霜此时在没事找事,他本不想多做纠结,但脑海中莫名浮现一个冒着傻气,脸上脏兮兮的小脸。
“这莲花你拿着摆房里去。”
穆砚书眼中冷意稍融,本来就是自己不辞而别,自己确实是欠人一个说法。
“月银自然没有尚书府高,待遇也……”
话戛然而止,林霜打断道:
“我真是多问了,穆公子这张脸走到哪儿待遇都差不到哪去。”
穆砚书眼神顿冷,他真是糊涂,何必跟他在这里纠缠,不想多说,转身离开。
林霜顿觉自己失言,懊恼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沉鱼跟上林霜,两人经历了一番波折,正准备回府。
一路上,林霜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