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嘴巴上的口子,在原地停顿一会儿,去箱子里找药。记得有一罐敷嘴上伤口的药散。
越姜回来时,裴镇刚把伤口徐好。
药散苦苦的,他一个人夜里找不准口子,不小心误撒了不少在嘴里,苦的他眉头拧深不少。
不由得抿了抿嘴,是真不喜欢这种苦苦的药味。
她回来了,咽了咽苦味,掀眸朝她这边看来,“换好了?”
越姜看到看他手上的药瓶,眼神顿了一番,又挪开,轻声应:嗯。
/≈gt;她挪过他身边,一步一步往里去。
刚在被窝里躺下,还不待躺热呢,身边的软褥一塌,斐镇也上来了,裴镇早就想歇息了,白白又浪费这么些时间,已是有些不耐。
越姜往里给他腾位置,但他好像以为她又是想避他,手臂横来又把她圈过去,紧紧挨在她怀中。
越姜黑暗里眨了眨眼,犹豫一会儿,这回选择没动。裴镇瞥她一眼,眉心里的皱意总算话开,闭目睡觉。
一个时辰后,快到上早朝的时辰。
裴镇被马岩庆的低呼声吵醒。
醒来后放空了会儿脑袋,过了一阵才掀被起身,撇开越姜去上早朝。
早朝回来后,问了声马若庆,可醒了?气已经完全消了。而且那点事也不值当他一直记着。
马岩庆低头:“回陛下,尚未。”
裴镇点头,便先往寝殿去一趟,掀开龙椎时,她确实尚阖着眼,双颊委露,睡意浓情,倒是睡得好。
裴镇拇指压压她颊边,盯着睡中的她瞧。
指腹略有粗糙,越姜醒了。
眼底睡意还剩着一半,她慢慢睁开眼睛。
看到他时有些愣,但昨夜的惊吓在睡前几乎已经消了大半,所以也只是愣一会儿,便道:“您已经上过早朝了?”
裴镇点头:“嗯。”
指肚依旧压在她颊边,散漫的刮了刮,颔首道:“起罢,时辰已是不早。”
越姜轻点一点下巴,推被起榻。
起榻后,用过早膳,朝中尚且事忙,裴镇也心知她定然是想回家,也懒得她三提四催,已经先叫马岩庆去备了车乘来。
食正时分,越姜出宫。
这之后,一直到这月十八,冬至来临,宫中才再次派马车出来。
这回不是傍晚,而是一大早便来了,是为冬至大节。此日,朝廷休朝,群臣休假,宫中事情不忙。
裴镇接她过来,是为往太庙去祭祀裴家先祖。
虽两人尚未成亲,但裴镇从来不拘泥这个,自然就把她唤来了。
把她在宫里留了半日,用过午膳后,裴镇这回亲自送她回青石巷。
府中王氏看到他时还惊了下,随即立马慌忙行礼,裴
镇摆摆手,示意她不必。
他在越府待至傍晚,待天色快黑时,这才回宫。
王氏在他走后,回屋在箱笼里翻了翻,翻找片刻终于找到她曾经出阁时家里母亲给的东西,她拿了个小盒仔细装起,接着便往越姜这边的东院来。
彼时越姜已经净过面拆了发,正要脱鞋沐足。
冬日天冷,她一向歇的早。也只那几回被裴镇接近言的日子里,日日晚睡。
见叔母来,穿上一边李媪披过来的大笔,随意拢了头发把叔母请进来,笑喊她,“叔母。”
王氏笑着应下,拉着她的手在暖炉边坐好。之后她又示意李媪出去,她和这个侄女单独说说。
李媪领命,垂目敛衽退避。
越姜:“叔母有事?”
嗯。王氏把盒子抱在膝上,腊月十一你便要出嫁了,没剩多少时日,叔母与你说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