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为何如此呀?”朱蕤问。
商景徽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问:“驸马呢?”
“驸马似乎是出门去了。”朱蕤抿着嘴笑了,弯腰打趣她,“殿下,才一个时辰吧?这就思念了?”
商景徽轻轻拍了她一下,道:“愈发没大没小了,开始打趣我了!”
虽是斥责的话,却无半分责备之意。朱蕤笑着劝公主出去走走,顺便命人在库房里挑一挑给三公主府的补品药材。
秦处安回府时,商景徽正在花房浇花。他手中抱着一个小木匣子,上前牵起公主的手,就往屋里去。
“你做什么——”
商景徽一脸疑惑地由他拉走,浇花的水壶脱手摔到了地上。
进屋之后,秦处安神秘兮兮关上门,按着商景徽坐在椅子上,然后将木匣子放在她面前。
后者不解地望着他,问:“你怎么了?急匆匆的。”
“殿下,”秦处安在她对面落座,唇角噙着笑,打开盒子。
商景徽望进去,他含笑等着观察对方的神色。
“这是……”商景徽看了两眼,还上手翻了翻。
匣子里是一些长条状的黏膜物,商景徽恍然,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你怎么……你方才出门弄这个去了?”她赶紧盖上盖子,垂着眼眸不去看他。
秦处安捉住她的手,探首,看着她的眼睛,道:“殿下,你昨夜说不想留下孩子,我想着若是要避孕,除了吃药,就只有用这个了。”
“避孕的汤药都对身体有害,你不要去吃那个。”他将木匣子往商景徽面前推了推,温声说,“这里头有羊肠和鱼漂两种,都经过特殊处理,去腥了的。”
他握紧了商景徽的手指,与她耳语:“我们可以用这个,看你喜欢哪种……”
他的目光格外不加掩饰,黏在商景徽脸上。
她的皮肤细腻白皙,垂眸的时候,眼尾略微向上扬起,有种既温良又狠辣的矛盾美感。
秦处安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眼角,分开的时候,商景徽的眼睛很快地眨了几下,长睫扇动。
怎么会有人的睫毛这么长,这么翘啊。
秦处安这样想着,商景徽却推了推他。
她的脸颊泛着粉红,眼睛一眨一眨地,像是故意掩饰着内心的悸动。
明明昨夜还主动逗他,挑得他心神荡漾,可如今似乎是又害羞了。
同样是脸上泛着红晕,昨夜是难耐的潮.热,此刻却像是含羞自饰。
商景徽素来是清冷淡然的,这样的反差出现在她身上,更迷人了。
秦处安笑着退回去,继续说:“要是殿下都不喜欢的话……”
他从袖间掏出一个小瓷瓶来,放在桌面上,道:“那我就吃药。”
秦处安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的手覆在瓶子上。
“每次我们尽欢之前,你看着我吃。”
“秦处安!”
商景徽抽出手来,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声音却柔下来,说,“不用你吃药。”
毕竟,是药三分毒。而且她听说,很多给男子吃的避子药,毒性更大,会对五脏六腑造成影响。
更何况,虽说避子药只能短期起作用,但总是吃,难免会造成更深的影响。
他们现在不想要孩子,不在乎这些,可万一真把身子吃出问题,以后生不了了,就太可惜了。
她抬眼看向秦处安,对方说这些事的时候,虽然三句离不开鱼水之欢的暧昧,可态度诚恳认真,是真的把避孕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如今朝局不稳,商铖虎视眈眈盯着她。商景徽踩在刀尖上,步步需要深思熟虑,暂时没法顾上小孩。
下午商栩澜过来诉苦,她才往这方面想。本来还纠结如何同秦处安商量此事,没想到他自己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