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一个人愣愣地留在原地。看着有些懊悔。

现在怎么连看都不让看了。

言歌若无其事地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拍拍手上的灰尘。准备下场比赛了，坐回营里时发现祁墨玄也在。

“比完赛了？”他正坐着玩着手机，头也没抬的问了句。

“嗯。”

“晚上还去打工吗？”

“去。”

直到这祁墨玄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干嘛，心情不好。”

听了事情原委，祁墨玄都给他气笑了。

“大哥，都要高考了，你能不能好好学习啊，我真服了。”祁墨玄对他发出无情的嘲笑，然后继续低头玩手机了。

“咱俩合资创个业吧。”

“你出钱，我出力。”

祁墨玄一听这个，有些来了兴趣，放了手机听他说活。

直到检录，言歌都还没说完。干脆就直接推了下午的全部比赛。

两人一开始还在营里，后面人多了干脆就换了个地方。

言歌越说越来劲，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思维导图给他看。

“哟，你这是早就准备好了啊。”祁墨玄饶有兴趣的翻看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堆项目，产品和股份分配的明细。

听着言歌说完全部，他才又慢悠悠地说了句：“你现在急着要挣钱干嘛？”

“不会是要干什么非法......”

言歌连忙挥手打断他：“只是以备不时之需。”

“但你不觉得你这个想法太天真了吗？高概率会赔。”祁墨玄心里暗自想起了从前的自己，觉得跟眼前这位十分相像。

“一句话的事，你投还是不投。”

祁墨玄又陷入一副深思的样子，胳膊撑着下巴，细细的看着笔记本上的数据。过了很久，才开口道：“你合同应该也早就准备好了吧，拿来我看。”

言歌屁颠屁颠的把早就印好的合同从书包拿了出来，还附上了投资明细。顺带把书包边上没喝完的水也递给了他。

祁墨玄一边细细的看着那几张资料，一边喝着水。

下一秒，似乎是看到什么扎眼的东西，一转头把水喷了出来。

“咳...咳咳，卧槽，言歌你是不是有病，你在细则上乱写什么玩意，一没公司，二没数据，三连个团队都没有，你就让老子a融，你连个产品都没跑，天使轮都算不上。再说我他吗的哪有那么多钱。”

祁墨玄一连炮的说了好多句国骂，十分激动，连水在地上洒了一滩。

言歌刚想解释从小姨那借了专门的团队，想先蹭着小姨的红利，但看着祁墨玄脸都呛红了，默默地掏出了另一份合同。

这份合同就显得轻松许多，不那么正式的样子。祁墨玄接过来扫了一眼就看的差不多了。

“这才是对的，你个愚蠢。”

经历了刚刚那份一点合理性都没有的合同以及明细，这份“种子”合同祁墨玄一下就签了，

言歌拿出印泥要他盖手印时，他突然一阵犹豫，但没等他想好，手就被言歌强印的按下去：“别犹豫了祁总，不会亏待你的。”

这么一聊，再加上规划和流程，一下就到了放学的时间。几乎是一出校门，祁墨玄就收到了言歌发来的银行卡号。

七七：你刚刚是不是故意乱拿的合同，好让我在种子合同上签字

七七：少跟我装死

北瓜：人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七七：白眼jpg.

晚上的时候，言歌就收到了祁墨玄的转账短信。看着那个数额，言歌忍不住感叹了一下，自己的账户可从来没有过这么多钱。

言歌熬了个大夜，把最初的产品设计稿拟出来了，顺便给祁墨玄发了给信息：最近一个月都会很忙，你得帮忙。

七七：投资人就这待遇？

于是一个人熬夜变成了两个人熬夜。

俩人还真就开了个视频会议，有模有样的讨论。唯一一点就是，祁墨玄总是在这方面一点就炸。

“要我说你就是个死高中生，不知死活，没走路就想飞，你他爹的这样很容易赔......”

祁墨玄不知道言歌哪来的自信，言歌也不知道祁墨玄哪来的自信说他就干不成了，两人总是讨论着讨论着就变成大眼瞪小眼的样子。

不过总是祁墨玄在对面，点根烟，抽着抽着就妥协了。

最终，两人统一口径先将产品设计出来，祁墨玄买流量宣发，最后再售出。

就这样，两人最后一天的比赛什么都没参加，在营里，铺个毯子睡了一上午，直到下午谢幕式才出来。高三的一大群人围在了一个营里，不听校长讲话。言歌一进去，发现白享正躲在角落，吸着之前在球场吃过的葡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