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白享有些哭笑不得，“不急，到后面慢慢排吧。”

“怕耽误你复习。”言歌嬉皮笑脸地朝着后面做了个平复手势，换回一群人的中指。

“今天不想学，今天想打球。”白享的眼神十分刻意的在言歌的球包上游了一圈回来。

言歌觉得面前这人简直了，他感到嘴边的法令纹加重了不少，却怎么也收不回自己扬起的嘴角。甚至觉得自己的上半身都有些不稳，控制不住要弯下点角度。

两人回到队尾，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队列里的人也是，两人在前面又假意不高兴，不在前面又频频回头偷看二人。

言歌朝着那群人假笑一秒钟，背对他们拿球包挡住了白享的正面。

“打算考哪个学校？”

白享捏了捏下巴，“看情况吧。语文对我来说有些难的。”

言歌故作了解地点了点头，目光持续在白享脸上游走。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过了会，白享才反应过来，问了句“你呢。”

“我啊，我想......”

“喂，后面的！”前方传来医护的喊叫，言歌还没说出口，队列却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前面。言歌只好往前迈了几步。

这队测量的是身高体重。言歌这会穿着短袖，白享顺手给他接过球包。之前看到的都是充血状态下的言歌。现在才发觉他其实挺瘦的。

言歌在冰冷的机械音说到“8”时蓦地瞪大了双眼。

“189.7，74kg”

言歌有些悻悻地下来，心里暗道：“居然没有幺九零，这机器怎么这么精确。”

紧接着白享上去。依旧是机械音一字一顿地播报“183.2，57kg”

言歌的眼睛再一次瞪大。

“你好好一个小帅哥，这也太瘦了吧”旁边的医务一边拿笔在体检单上“唰唰”写着，一边打量着白享叹了口气。

白享没讲话，只是全程微笑地朝医务点了点头，拿回体检单。

两人穿了鞋子，往下一个项目走。

“从今天起，你必须把我带的早餐和打的饭都给吃了。”言歌一脸严肃地说。

“那我吃不下怎么办。”白享走路的时候低头看着鞋尖。

言歌有些顿了顿，一时间没想到白享这样回答他。于是他正经起来，颠了颠球包，右手握拳咳了咳嗽，庄重说道：“吃不下啊......吃不下就慢慢吃，反正......反正是必须吃完的。”

“好吧。”白享摆了摆手，像是哄人一样接受了。

言歌对这招百试不厌，满意地点了点头。

依次把五官，视力，血压等项目测完。

白享正在核磁共振的小车外等言歌，他从袋子里掏了盒酸奶，慢慢地吮吸着。

有几位女生经过，带了相机，扶好了就要拍他。

言歌刚好在快门一闪的瞬间大踏步从车里出来，只听见“咔擦”几声，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无措。

等到言歌挡在白享面前，转头朝那群女生开玩笑地大喊：“喂，那群偷拍的小狗仔。”还做出一副抹脖子的动作，女生们嬉笑着跑了。

白享吸着的酸奶盒发出空了的声音，他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才发问“你认识？”

“认识。整天和温桦白笙笙一块，不知道讲啥，看到你就笑嘻嘻。”

白享点点头，若有所思。

但也没思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