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被狗咬伤的人名叫陈水生,被送来的时候颈部,手部,脚都有很严重的咬伤,腰上也有。
现在正在加护病房观察,一时半会儿的醒不了。
“有这么严重?咬得这么厉害?”
“杜高犬是极具攻击性的,他能捡回半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他算是稳定了?”
“不确定。哦,对了,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医生说。
“陈水生的后脑,受到过很严重的撞击,我们发现他的后脑发现了好几处伤口,像是用钝器袭击的,还不是一次造成的。”
后脑?
攻击?
田中良感觉到,这可能不是一起简单的被狗咬事件。
况且陈水生是凌晨三点半,跑到这户人家的。
这么晚了,他去这户人家干嘛呢?
到了快六点,他的下级协警小刘赶到医院,将在案发现场了解到的情况,和田中良交代了一下。
“是那户养狗的居民,叫的救护车和报的警,当时他们一家人都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睡了十分钟后,才发现楼下有人和狗的叫声。”
“起身一看,就发现养杜高犬的笼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然后两只狗正扑在陈水生的身上咬他。”
“他们家和陈水生认识?”
“只能说是认识,都是一个村里的,这户人家还找陈水生买过几次野兔和草药呢,他们说陈水生这人,原先少言寡语,最近好像是性情大变,常常乱吼乱叫,村子就那么大,很容易听见的。”
“还说什么你是谁啊,这是哪啊之类的,还会在地上乱爬,总之是怪异得不得了。“”
“会不会这两家人有什么过节?”
“这个需要再深入去查。”
协警小刘说,“不过应该是不会,我刚刚有问过几个隔壁的邻居,说是这两家人平时没什么联络。”
“哦,这样啊。”
田中良思索着,“陈水生的家人呢?”
“就在前面。”小刘指了指。
田中良看到在病房外休息区坐着一个女子,头发蓬着,穿着格子衬衫,牛仔裤,手一直在发抖。
这个女人,就是陈水生的越南妻子,蔡怡芳。
田中良让小刘先到车里眯一会儿。
而后他来到蔡怡芳身边坐下。
他观察着蔡怡芳,她所呈现出的反应,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按理说,老公被咬成这样,应当吓坏了,或者很难过才是。
但这个蔡怡芳完全没有,还会去咬手指——这是一种通过疼痛,让自己镇定下来的方式。
“大约是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我丈夫从家里出去。”
到中国十几年,她的中文相当流利,她开始和田中良陈述,她所知道的事情。
“这么晚了,他出去干嘛?”田中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