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了方向,自然就好防备,但若是知晓的再具体一些,岂不是更好?
顾昭昭道:“这倒是没听到,可能也还没有确定。”
正想着,察觉身后有异,还未说话,就听一道声音,悄然的在耳中响起。
就像中原之地若有割裂的诸侯,各个基本上想的都是一统,而非偏居一隅。
这是个敢想敢干的小伙子,而李浪也到了时候,给他一点推动力。
这好像就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野望和贪婪。
努尔阿部闻言,眉心就是一跳,感觉那种心血来潮,就是应在了此事上。
很多东西,一旦形成了历史惯性,它便已然不再由个人的意志转移。
那荒人却笑道:“大汗不先请我吃一碗酒吗?”
“来人!速去查探,楚伦上师以及其众弟子,如今已到何处!”阿部首领大喝一声。
胡人、荒人首领,若无南下劫掠之野望,当然也会在部落里站不住脚,被视为没有野心,是个没有勇气的懦夫。
努尔阿部道:“你若是正大光明的登门而来,我定然欢迎,但你这般鬼鬼祟祟,谁知你打的什么主意?”
她却也非轻视荒人与胡人,而是不信他们不会狗咬狗。
再看其面容,长相阴翳,气质幽暗,见之便让人难生好感。
“出来吧!”努尔阿部冷声说道。
便有部落勇士,变化做鹞鹰冲天而起。
“你们已有计划?”努尔阿部问道。
荒人祭司道:“月破之时,同攻白玉关,关隘一破,便可长驱直入,直捣中原。”
“中原气运已失,若无白玉关守着,我等入关之后,当遇城破城,遇关破关。”
大乾之地,处处关隘、城池,都与大乾的气运、气脉相连,气运盛时,七尺矮墙,也能挡住上万军卒,但气运若失,便是凶关巨城,只怕也有须臾颠覆之险。
唯有白玉关,因其引西域三条巨型灵脉之气而结阵,虽为大乾之领土,实则共享的是西域的气运、气脉。
大乾气运受损,白玉关却受到的影响最小。
要入中原,必须要先破白玉关。
否则即使是绕开了白玉关,先直奔中原而去,也会被白玉关守军背后突袭,或是直接打进老巢,失了后路。
“几月?”努尔阿部问道。
“二月!”荒人祭司回答。
“二月?”努尔阿部一愣,二月是龙升之时,即便是月破,天地灵气也是上涨飞扬,而非下沉惰化。
“我族军师有言:白玉关之阵,可攻其强而不可攻其弱,它与三条灵脉相连,纠缠消耗则无穷无尽。但若是逼其运转至最大,引领气脉流淌,浇筑气脉之途径,则难以承受,必然爆开,如此大阵方破。”荒人祭司说道。
努尔阿部闻言,眸光便是一亮。
随后却皱了皱眉。
因为他猛然想到,胡人部落,包括图兰部落在内的许多部落,现在都并无多少钱粮用于发动战争。
大量的财物,已经被那个楚伦上师刮走,用于修建圣城。
固然牛羊、马匹这些还是不缺的,但没有了财物在中间以做流转,即便是部落首领,也不能凭白的征用了部落子民的牛羊马匹用于战争。
“可是有什么难处?”荒人祭司看到了阿部脸上表情的变化,开口问道。
纠集胡人一道出兵,这是‘军师’下的死命令。
胡人和荒人一道攻打白玉关,才能最大程度的让白玉关的护城大阵开启。
同样,这也是为了避免荒人们在前面与白玉关开战,胡人突然从背后捅刀子。
毕竟想要过的好,不一定要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