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结束,再瞧着便多少有些碍眼。
别叹息,色是空,空是色。
找刺激的时候,这变化之术是好。
李浪点头,认为这才合理。
莫名的···一首歌,在李浪的心中响起。
天山月的身体,却柔软而又不至于过头显得诡异的扭动起来。
不过天山月却是揉着李浪的脸,示意他先变回来。
毕竟,西域之地,不通礼法,更近于原始的野蛮。
家中子嗣来历,很多人根本就不在意。
只要生的健壮,长的威武,那就是好孩子。
有些小部落的首领在游牧过程中,遇到身体强壮的旅人,甚至会主动的安排自己的妻子或者女儿,去招待旅人。
为的就是留下更优良的种子,在他的田地里生根发芽。
圣人言: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西域荒凉,大多数人不过是挣扎于生存,礼仪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奢侈品。
编织好了身份框架,李浪接下来几天,又结合天山月给出的各种线索与讯息,自行的完整整个人物设定。
然后不断的进行模拟表演。
直到一举一动,都很自然,几乎完美之后,才赤足离开了白玉关。
同时数个小队,也配合着离开了白玉关,展开了对李浪‘隐秘’的搜索,算是做戏做全套。
······
残阳、一处绿洲侧旁,一行数十骑,将一名碧眼红发的胡人男子,围在中间。
战马围绕着这名胡人男子奔腾,卷起尘埃漫天。
“哈图!他就是乾化胡人任飞云,本名阿洪,我亲眼看见他和乾人暗中往来。”一個和被围在中间的男子,同样有着一头红发的男子,大声的说道。
被围在中间的任飞云,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出卖他的同胞兄弟,牙齿咬的嘎嘣作响。
“斯瓦,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是兄弟,戈壁上的风,已经吹干了我们的血脉之情。”任飞云恶狠狠的说道。
此刻的任飞云既惊恐,却更加的愤怒。
为了部落的发展,他暗中投靠乾人之事,只告诉过他这个同胞兄弟。
却没有想到,会被兄弟出卖。
当然,站在西域胡人的立场,他的兄弟才是英雄,而他···是一个为了自身荣华富贵,而出卖了整个族群利益与生存的恶贼。
各种翻涌的情绪,都只是一刹那之间。
容不得任飞云有更多的说辞与想法,几柄弯刀便已经向他割来。
任飞云咆哮一声,头发在风中张扬,好似怒狮,一把马刀左右切斩,将围攻者暂时逼退。
只是他这一手,不能说毫无用处,只能说是在困兽之斗。
那些骑着战马的胡人,并不与他多做纠缠,只是提马绕圈,寻着空挡便是一刀割来。
马阵虽简单,但配合的好,速度拉起来之后,杀伤力十分的直观。
哪怕是任飞云使用了神通,也没能抵抗太久,很快身上就布满了刀口,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就在任飞云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忽然间,大漠上黄沙四起,远处听见有人大喊:“天神动怒啦!”
任飞云勉强抬头望去,只见原本围杀他的那些人,全都纵马开始四散逃奔。
还未等任飞云支撑起身体,寻找一处尽可能避风之处,刹那间,狂风便已经刮地而来,一望无际的沙漠戈壁上,尽是黄灰到昏沉一片的沙雾,像数十百重厚厚的黄幕,遮天蔽地,白日青天,顿成黑夜。
沙雾中只见人影幢幢,四处奔逃。
任飞云身形一抖,整个人就已经被卷上了天。
“我命休也!”任飞云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可惜,终究是没有去繁华的中原看看。”
伴随着浑浑噩噩的念头,他彻底被卷入了龙卷风沙的恐怖之中,大量的黄沙,犹如细小的子弹打在他身体上,本就重伤的身体,只怕再难活过几个呼吸。
就在此刻,一只手伸进了那呼啸的狂风之中,稳稳的抓住了任飞云的一条腿。
随后居然将他从疯狂旋转的风暴之中,硬生生的抓了出来。
且没有扯断他的身体,还稳住了他的气息,伤口也不再往外淌血。
风暴尤在继续,这只手掌,持续不断的从风暴中抓出不幸被卷入其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