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是你上次提过的画。”谨小心的拿出一幅画轴,窃窃的期待着欢喜着,“这画本是我父亲的珍品,我只好临摹着画出来,应该……自然是比不上真迹的……”
谨的声音愈说愈变得弱下去,似乎很怕鹤尘会不喜欢。
“没事,这样更好。”鹤尘却是没有在意到谨的顾虑,只欢喜的接过画,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
谨不经意的笑了笑,很快的转过身去,掩饰着羞红的小脸:“那,我先走了。”
“啊,嗯……”鹤尘收起画,轻皱着眉,“路上小心。”
白雾弥深。
鹤尘低着头,失神般慢慢的走回后室。
“是我叨扰了。”素慢慢的煮着茶,饶有趣味的望着这一失魂不舍的人。
鹤尘回过神来,慌忙的把画小心收好,恭敬的站在素的面前:“姑姑,您今日来,是否桃花酒喝完了,那稍后给姑姑拿来。”
素轻笑着:“怎么,我在你眼里是这样一个醉酒的人?”
“不不……”鹤尘似乎知道了自己失言了,却又不知道应当要说什么好。
素把茶碗放下来:“你是不是曾经落了什么在明那里?”
“明上君?”鹤尘闻言想了想,可是似乎也没想起来,“请姑姑直言。”
素把那个茶碗拿出来,却故意的没让他看到碗底的那一尾锦鲤。
鹤尘笑了笑:“不过是随意的手作罢了,应许是上次去明上君处时不慎遗留的,本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若是姑姑喜欢就拿去罢。”
素慢慢的呷了一口茶:“你确定?”
鹤尘才看到那碗底的丹砂画,怔住了,那样熟悉的感觉告诉他,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一抹青衣留下的。
“今日来,是想要把这个还你的,想来你应当不会拒绝罢。”
鹤尘微微的笑着,恭敬的作偮:“谢过姑姑了。”
素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二人,莫名的在心里落出一丝的暖意来。本来,她既是这里受人敬重的姑姑,与那上君同阶,自当是看过世间纷繁,不为所动的。可是她还是感觉到那样温热的气息,这样的欢喜,又隽永。
素出神许久,直到鹤尘说话方才醒来:“姑姑,茶凉了。”
她怔了怔,把茶碗放下来,微微的笑着,看似不经意的问:“你想待她如何?”
“她?”鹤尘并没想素会这样问。
“她。”
窗外青烟白雾,夕阳远歌。
“不离不弃,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