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嫂!”
一身骑装的萧宁蓁一眼瞧见钟鹤,大声嚷嚷。
她这个称呼确无不妥,只是钟鹤怎么听怎么怪,快步上前,“殿下私底下唤妾身韫珠便可。”
“好啊,韫珠。”萧宁蓁笑得开怀,当即应下后,命人取过弓箭递给钟鹤,“来,试试!”
久不摸弓,钟鹤着实手生不少,她接过时下意识摸了摸箭镞再搭箭。
萧宁蓁望着她的动作,愣了愣,“你这……”
“嗯?”钟鹤闻声收了箭,“是妾身持弓的姿势有什么不妥吗?”
“这倒不是。”萧宁蓁轻笑,“只是韫珠方才那番动作,和沈闻野开弓时有几分相像。”
弓梢在钟鹤的掌心磨出浅红,
“是吗?妾身倒是没见过定远侯爷射箭的模样。”
“你今日便能见着了!”萧宁蓁眨眨眼,“他方才遣人同我说,要来的。”
钟鹤讶然,“定远侯爷,真的要来?”
话音初落,钟鹤瞳孔倏然紧缩,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如骤雨拍打石阶,由远及近。
两人不约而同望去。
来人端坐枣红大马之上,玄色骑装收紧腰线更显得他如松柏般挺拔,犀革护腕紧裹着他的小臂,待到沈闻野走近,只瞧见他凌厉之姿,锋芒全显。
骏马长嘶一声后,停了下来。
沈闻野翻身下马,朝她二人大步走来。
萧宁蓁眉眼俱笑,“方才我同韫珠还在提你呢,你便来了!来得倒早,佐壹和我说时,我还以为要等多久呢。”
“是吗?”
沈闻野目光灼灼,似要将钟鹤望穿。
钟鹤避过他的眼睛,只礼节性一笑。
沈闻野转而看向萧宁蓁,问道:“殿下和崔娘娘在说我什么呢?”
钟鹤心中一紧。
萧宁蓁巧笑嫣然,“只是好奇你素日避我不及,今日怎么愿意来了。”
钟鹤她原以为萧宁蓁会提起她搭箭前的习惯动作,见只是问这,便微松了口气。
“贵妃娘娘盛情,只是在下终是外臣,实不敢逾矩。”
“这世上哪里有你沈闻野不敢的事。”萧宁蓁冷哼一声,又道,“不过照你这意思,如若不是母妃相邀,你便会应咯?”
沈闻野又一次看向一边的钟鹤,语气意有所指,“自然。”
萧宁蓁一下便被哄好了,“这次算你识相!如若下次我要约你,你可不许不应!不然,我定要再找你麻烦的。”
沈闻野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是伸了伸手,佐壹见状顺势呈上了危月燕。
萧宁蓁眼睛一亮,“还有礼物?!”
沈闻野解释道:
“此乃‘危月燕’,赠与公主。”
听到这把弓的名字,钟鹤眼皮不自觉一跳。
“危月燕?!”萧宁蓁欣喜之余,但更多的,却是震惊,“这莫非便是雪砧关大捷,你射杀乌达古时用的那把?”
沈闻野颔首,“正是。”
“这、这太贵重了。”
萧宁蓁此语并非客套,她贵为公主,自小各路奇珍异宝,只要她想,便有数不尽的人为她献上,但危月燕除却本身的珍贵之外,所代表的意义更是非凡。
萧宁蓁自然没想到,沈闻野竟舍得送她!
“公主不妨先试试?”
说罢,沈闻野便将危月燕递给了萧宁蓁。
萧宁蓁是好武之人,眼见沈闻野都推到自己面前了,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她一手接过后另一手便自箭筒中取一支箭搭在危月燕上,却在下一秒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