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光影昏暗,只有车帘罅隙处流泄下的微光,勾勒出两人交叠的轮廓。
皇城的喧嚣被隔绝在帷幕之外,只余下车轮碾过石板路时的声响。
钟鹤的眸中蒙上一层水雾,眼尾的那一抹红在如雪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扎眼。
她无意识撕扯领口,沈闻野半跪在她的身前,声音低沉沙哑,似是在忍耐些什么,
“娘娘,忍着些。”
不安的气息在四周弥散。
微带薄茧的大手,猛然握住了钟鹤兀自撕扯衣襟的手腕。
“别碰……别碰我……”
抗拒的话语带着喘息,钟鹤的挣扎虚弱无力,指尖深深陷入他的衣料。
沈闻野俯下身子,问她:“娘娘方才不是让我帮你吗?娘娘……”
沈闻野咬重了其中两个字。
“想让我怎么帮?”
“唔……”
钟鹤松了手,身子无意识地扭动着,沈闻野长腿一扫,用膝盖顶住她的腰,声音低沉:
“别动。”
钟鹤听出了威胁,身子随之放松。
“忍一忍。”
他又重复了一遍,另一只手学着春画集里的模样,顺着红裙罗纱,勾过群山,探向那令她痛苦的,最隐秘之域。
钟鹤浑身猛地一颤,破碎的呜咽冲口而出,
“嗯……”
便如濒岸的鱼,扑腾着身体,意图游入水中,却被炽热曝晒。
马车在此时,猛地碾过一道凹陷,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
那根紧绷的弦,在此刻,
骤然断裂。
惊涛骇浪,潮起潮落,痉挛逐渐平息,滚烫的温度回落,钟鹤迷迷蒙蒙间,终于清醒过来,
却落入一片炙热之中。
沈闻野注意到钟鹤的目光,极其缓慢地收回了手,嘴角扯出一抹僵硬,问道:
“醒了?”
钟鹤没有回答,药物的作用在此刻还未彻底消散,沈闻野敏锐觉察出来后,伸手捞了她一把,又扯过自己的衣角,
嘶啦——
他猛然扯下一片布料,拉过钟鹤的手,意识到她在躲闪后,脸沉了下来,语气冰冷,
“用了就丢,娘娘还真是无情啊。”
“多谢……呃!”
手被沈闻野用力拽了过去,原本已经结了软痂的伤口又一次撕裂开来。
殷红的鲜血瞬间倾泄而出。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紧了一瞬,沈闻野将方才撕扯下来的布料绑在钟鹤手臂的伤口上,手指小心地避开皮肉绽开的地方。
钟鹤这才意识到,他原来是要为自己包扎,语气也虚上几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要……”
“闭嘴。”
面对她的道歉,沈闻野只觉胸口烦闷无比,他抬起那一双布满阴翳的眼,将钟鹤的话强行塞了回去。
钟鹤垂下眼去,避开他的目光,鼻尖莫名涌上一阵酸涩。
伤口包扎好后,钟鹤收回了手,指尖温度骤凉,沈闻野薄唇紧抿。
感受着身下马车的颠簸,
“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送你回东宫。”
不知为何,说完这句的沈闻野徒然有一种和他人妻子偷///情,完事了还要送人回去的荒唐之感。
不由轻声嗤笑,“怎么?娘娘想和我回侯府不成。”
钟鹤讪讪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坐侯爷的马车回去,怕是不太合适。”
“谁说要走正门了?”沈闻野说完,钟鹤脸色剧变,他又补了句,“放心,你身边那两个婢女已经坐车先一步回去,不会有人起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