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槿棠没办法,跟着点头微俯身坐下,谢文川自认自己在外通是个随性的人,矩规差不多就行了,可连着两次,这小美人都不讲话,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谢文川淡淡开口:“江家小姐都如此高冷?连句话也不愿意同本王说吗?”
看来想平静熬过这一遭是不可能了,江槿棠站起身,不等临秋开口,江锦华又充当起好姐姐的身份,“家妹前几日落水昏了几日,再来后就莫名失了声,全府上下跟着急,父亲请宫中太医来看,也是束手无策。”
一番话,把前因后果交待清清楚楚,让谢文川再想多问也不可能。都长这么大人了,直问人家怎么成了哑巴,是很不礼貌的。
江锦华好不容易找扒上个王爷,自然不会让机会结别人,她料定谢文川会看上江槿棠,毕竟谢文川在京城中一贯,以爱美人出名,却又片叶不沾身。
既然能搭上谢文川,槿锦华亦是信心满满,她告诉谢文川,江槿棠是哑巴,燕王府不可能取一位哑巴当正好或是侧妃;再喜欢,娶进门,当个通房小妾,江安贤定不会同意。
故江锦华在说完话时,轻松不少,谢文川闪过那么一瞬的失落,很快又消失殊尽。
谢文川道:“便坐下吧,不知是府中哪位小姐?”
不过江锦华差口的机会,临秋恭敬道:回殿下,是府中六小姐。”
“哦”谢文川拉长了音,挑了挑眉,轻笑道:“ 六小姐呀,果和你姐姐一样,都是个美人胚子,江家的人,个个都是才子佳女。”
这话倒是实打实的,江安贤是当年的状员郎,江安致入职太医院,甚得皇帝重视。长子江淮也即将参加春闱,府中女子亦是貌美出众,江锦华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
他语调比起刚才,带了几分暖味,江锦华带着笑,心里不满着谢文川,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杜承允一扇扇子,沉默不语的他终于开口道:“之前没见过六小姐出席宫宴,眼生得很。”
“我家小姐七岁偶感大病,之前一直在外头养病,前年才回到京城,承泽公子眼生也正常。”临秋道。
临秋的话仿佛一语点醒梦中人,谢文川转着手中的茶杯,用余光去看了眼江锦华,随后正常道:“听说江丞相的嫡女是送在外面养病,泽你说巧不巧,今日竟有缘见到江丞相的爱女。”
看着谢文川有点陷入,杜承允眼波一转。
“缘分天注定,这说明老天爷有意。”承允笑了开,“待威远将军大寿时,又有缘分可以见到江小姐了。”
江槿棠笑着点头,这杜承允才名只比江淮高,不比江淮低,说起话来也很舒服。
谢文川略一思索,“威远将军外孙女,果真端庄得体。”
江槿棠倒是觉得谢文川夸得牵强了,不过都是场面话,听听就行。
江槿棠给临秋一个眼神,临秋道,“我家小姐多想殿下夸赞。”
谢文川从一进来,眼神就总是无意间看向江槿棠,一开始的学着姐姐行礼,虽有些弱弱的,可谢文川看上了她的脸。
都是丞相家的女儿,大不了娶两个。
随着江槿棠身份的爆出,她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背靠丞相府和威远将军府,如此雄厚的背景,不引得皇帝老子猜疑他都不信谢!
看来只能放弃一个了,谢文川心中惋惜。
京城的人皆知杜承与四皇子谢文川关系好,几乎有谢文明的地方就有杜承允。
因着自己的才华,杜承允被堪负重用。
江槿棠记得,这杜承允,便是江锦华性情大变后,心狠手辣杀地第一个人。
就连京城中传出流言,谢文川和江锦华仍旧成双入队,貌似死的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
没多了,这件事也不了了之,每年京城中因官场争夺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了。这样看来,这杜承允对于谢文川也没有很重要。
绵长而又引人注意的三声鼓声传来,清悠的女声响起”各位贵客,九曲阁本次拍卖即将开始,现送上图鉴一份供参考,祝诸位拍到心仪好物。”
话落,门再度被打开,进来两名小斯,装扮上也比普通酒楼好上许多。他们对着座上的贵人,俯身一礼,转而在门左右两边站定,手在摸索后,按到某处的机关,顶上迅速垂下白纱和珠帘。
白纱透光性极好,又有透亮的珠帘遮挡,既保证了买主可以看清,又保障了彼此间的一份神秘。
进来时江槿棠就仔细观察过,九曲阁像是一个大圆盘,拍卖者位于中央偏靠后,一层五个雅间,皆是同样布置,从左往右,江槿棠所处的是四号雅间
临江楼并非独一栋楼,周边的围着的商铺,都是临江楼的一部分。刚才的水月只是位于周边的商铺,而这九曲阁最中心处,则直接在中心高楼,独霸三层。
两人动作极快,门从中间分开,一左右推开,视线一天子就明朗了。
与此同时,两名穿着不凡女子进来,递上图鉴,换上新的茶水。
谢文川并没有多大兴趣,来这里不过是杜承允提醒他,来顺应个江锦华的意思罢了。
他不动,江槿棠和江锦华自然也没道理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