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往本妃身上泼脏水,将毕月郡主的失踪,安在本妃头上罢了。”
“帝都这些人能有什么新鲜的手段?”
她懒得与这些官吏虚与逶迤,这些人实在是太消耗她的时间与精力。
有这些时间,她发展民生,多搞点钱不香吗?
跟在花锦身后的四个丫头,抿唇笑而不语,跟在王妃的身后,出了客栈的大门。
这几日户部、工部的尚书没少找小厉王妃,都是为了最新押送到帝都附近的那几千帝军。
这些帝军都被卸了甲,脚上还戴上了镣铐,以帝军的血性......他们根本就没有血性。
所以以帝军的尿性,想跑是不可能的,甚至一路上不知有多温顺。
这几千人被押解到帝都来,自然不可能让周扶公和大帝都大理寺的人知道。
因而这些人全都被安排在了都城的外面。
距离都城不远,但也不是大理寺少卿与周扶公能够接触得到的地方。
花锦今日正是出城要去这个关押俘虏的营地。
她刚走出客栈大门,就见封海清和周扶公齐齐跪在客栈大门外头。
见她走出来,两人同时磕头,
“娘娘请留步,娘娘,下官有要事。”
“娘娘,娘娘~~”
花锦的脚步都没停留,直接从两个人面前走了过去。
这两人跪在地上,用膝盖走着要去追花锦,却是被冲上来厉王府侍卫,甩着鞭子一顿赶。
待吴天的儿子吴大郎替王妃娘娘牵来骏马,眼看着花锦即将上马,周扶公一声大喊,
“娘娘,娘娘乃小厉王正妃,怎可做出如此粗俗无礼的举动?”
这话可真是大胆的很,花锦当下顿住,手握马鞍,回头看向周扶公。
她吩咐吴大郎,
“去把这狗东西给本妃拎过来。”
吴大郎比起进神策军童子营之前,已经大了许多,虽然依旧是个少年模样儿,但他那力气,可不是周扶公这等弱鸡可以抗衡的。
他当即走过去,单手拎起周扶公的后衣领,将周扶公这狗东西,给拖到了花锦的面前。
花锦一马鞭甩过去,直接打在周扶公的脸上,将他的脸抽出了一条血痕。
一声惨叫,从周扶公的嘴里吐出来,他整个人歪倒在一边,吓的远处跪着的大理寺少卿一动不动。
小厉王妃的随行队伍里,北地兵部尚书束尧不由得“嗤”笑一声,小声对纪勒说,
“真,真,真是,软软,软蛋......来的。”
纪勒点头,帝都的官,与北地的官儿,那真是不能比。
北地的官即便跪着,那也得有自己的风纪,否则会被扣仪容仪表奖。
前方的花锦,又拿着马鞭抽了周扶公好几下,将周扶公浑身都抽得血淋淋的。
突然,前方扑了出来一个人,正是王兰,她趴在周扶公的身上,一脸泪汪汪的抬头,看着花锦,
“娘娘,娘娘您为何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殴打帝都官员?”
这是一个王妃能做出来的事儿吗?
别说当街鞭打帝都官员了,身为贵眷,便是骑马弯刀,那都是一件很不雅观的事。
便是这般,会被整个帝都贵族圈耻笑。
花锦惊诧的看着王兰,指着王兰护着周扶公的姿态,用一种看癌症晚期患者的眼神,看着王兰,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居然还护着这个男人?你是脑子进水了?”
她就不明白了,周扶公把王兰打成那样儿,花锦打周扶公,王兰居然还冲出来护着?
这是什么心态?有毛病吗?
王兰哽咽着,一副花锦是外人,她和周扶公是一家人的姿态,充满了控诉的看着花锦,
“娘娘,您鞭打的是妾身的丈夫,妾身丈夫并未行差踏错一步,却惹得娘娘这般对待,娘娘,您是王妃,也不能不讲个法度不是。”
“好啊,伶牙俐齿的,倒是将这份强势,都用在了你这个家暴男的身上,本妃真觉得你死不足惜。”
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