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羽一口饮尽，斜眼看他，“说什么啊？”

“那个，比如何为修行啊？修行有几重境界啊？”

说起这些，张天羽的表情有些严肃，反问道：“在你看来，修行是修天道？还是修己道？”

“何谓天道？何谓己道？”董永疑惑。

“天道自是上天之道，天道无情，凡求天道自当断情灭欲，顺应天道，方可获得无上法力；己道乃是你心中之道，有的是求长生，有的是求顺应心意，但都是与天意相违背，自是偷天之功，艰难无比。”

董永截然道：“当然是修己道！”

“那你所求之道是什么？”张天羽淡然问道。

“我所求之道？”董永摇摇头，“不知道，这些我从未想过，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若是让我顺应什么天意，无情无义的活着，倒还不如死了算了。”

“好！”张天羽一拍桌子，把董永吓了一跳，“不愧是我张天羽的徒弟，和我想的简直如出一辙啊！“

事实上，世间哪有什么天道己道之分，凡修道者莫不奉天道为圭臬，但张天羽这个叛逆少女偏偏看不上天道，这才别出心裁，自创了什么天道己道之分。

夜色之中，董永愣愣的看着杯中清酒倒映着天上弦月，心中想着自己为何想要修炼呢？也许是潜意识中不愿庸碌无为，想要追寻一个更加炫丽多彩的人生，也许只是一时兴起，他找不到答案，只是觉得，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不屈，促使他去追寻一种未知的东西。

月色清朗，董永深吸了口气，问道 : “师傅，不知这修炼共分几重境界？”

张天羽皱着眉头，她尚未修炼便拥有了仙位，虽说神仙也要修炼，但她修炼基础功法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苦苦思索了一会儿，终于道 : “修炼嘛，自是分四大境界，一曰修身，锻骨炼体，二曰修心，滋养神魂，三曰修真，明心见性，以见真我，四曰修仙，到此境界，方能做到灵肉合一，才有羽化飞仙的可能。至于每个大境界又分若干小境界，不过是世人为了区分强弱所加的毫无意义的东西。”

“不知师傅你是何境界呢？”董永看张天羽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心中甚是感兴趣。

张天羽心中好笑，若是说自己已是真君之境，不知他会作何感想，“你师父我修道不过十余年，也才修心之境而已。”

虽是修心之境，董永倒感觉他挺厉害的，又将酒斟满，两人觥筹交错，不知不觉间，他已是喝得醉醺醺的，而张天羽还是那番淡淡然的模样。

…………

西溪镇中，宋呈言坐立不安的在房中等待着，正焦急间，忽然有两个大汉慌慌忙忙的冲进来，口中喊道 : “少爷，不好了！”

宋呈言脸色一沉，道 : “莫大失手了？他人呢！”

两人面面相觑，神色颇为惊恐，“少爷，莫大他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宋呈言对莫大的身手还是颇为信任，很是诧异他怎么会死。

“少爷，那董永怕是妖人呢！”

“对！对！他会妖术！莫大被他弄在冰中冻死的！”

宋呈言心中不信，质问道 : “他的尸体呢？”

“就……就在门外！”

他走到门外一看，果真看到莫大被冻成了冰雕的模样，心中顿时惊恐起来，难、难道那董永真会妖术？

“少爷，这冰我们废了好大的劲也不能弄来，定是妖术无疑！”

这话说的宋呈言打了个冷颤，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封在冰中的情景，心中恐惧，连忙道 : “快……快！把他埋了！”

“还有，此事一定不要声张！否则被那妖人董永知道，后果不堪设想！”虽说如此，心中犹自惴惴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