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错!谁让他要欺负我!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这不是你教我的吗!”奶凶奶凶的,衬着她那半边依旧青紫红肿的脸,还真有那么几分凄凄惨惨让人看着想流泪又想偷笑的感觉。
“好吧……”司徒圣尹低头轻叹了一声,“这委屈老公替你讨回来好不好?你个小女人家的,这些东西不该你来碰好吗?脏了你的手也污了你的眼。”除非你愿意我用在你的身上,那就是最美妙的事情。他心里想着,眉眼里带上了别样的风情与柔意的笑意。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一脸不信任的表情。
“怎么?不相信老公?”司徒圣尹斜眼看她。
“不是……总觉得你这笑里怎么就那么像暗藏着什么不怀好意呢?”她撇嘴道。
他额抵上她的额,埋首低低地笑着:“对,是不怀好意。”但是心怀美意啊。他亲了亲她的额、她的面颊,笑意停不下来。
“那好吧,就让你来!你得帮我好好虐他!虐他!抽他!”她龇着牙,恶狠狠的小模样像只炸毛的小母奶虎,满眼“仇视”地看着休斯的方向。
“你说的,对待敌人永远不要仁慈,留有他们喘息。除了利用关系,没有利用价值的就要把一切操作极致拉满。福不重至,祸必重来。机会只会给留给能够把握住的人、能够玩得起绝杀的人。”她的眼睛突然瞟向司徒圣尹。
“他跟我说,你不敢动他。”说完,她轻笑了一声,视线移开。
司徒圣尹挑眉:“哦?那你觉得呢?”
她露出一抹顽皮的笑:“我对他说,‘想屁吃’‘你算根葱’!我对他说,他是你的舔狗,而你是我的舔狗。舔狗总会有舔狗的模样,就算你阉了他,他也不敢说半句!这恶心八赖的厌女而媚男的垃圾!只会欺辱女人。而你……”
她俏皮的伸出食指在空中绕了绕:“而你,会让我受委屈吗?有人欺负我你会帮我欺负回去还是只看重利益?”她娇俏的眸子斜睨着司徒圣尹。
司徒圣尹轻笑:“人性本重利。作为人我还尤其是个商人自然最看重利益,但……”
他一手揽过她的腰肢,让她紧紧地贴靠着他。
他薄红的唇贴靠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着若有似无的气:“但作为你的头号舔狗我自然更看重你不是?那舔狗完成主人的交代,主人可有什么奖励?”
紫梦轻颤着,娇软了身子,更贴于他。她生气地刚想出言相怼,又见他一眼灼灼瞑视着她,道:“那主人可以奖励舔狗舔主人吗……”
他的声音像带着电流,传导入她的耳膜,流进她的四肢百骸。
她只觉浑身酥酥麻麻,不自禁地起了颤栗。
“嗯?”他的视线逼近,轻问。
她双手捂住耳朵,眼神闪躲。
“不……不行!当然不行!你……你个下流胚子!”
他低低地笑着,笑声磁性低沉,如烟晕过嗓头,又像是裹了一层陈蜜,齁甜的那种。
“那你乖点……”他的唇再次抵在她的耳边,“主人乖点,狗狗就奖励主人好不好……”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紫梦暗暗地搓了搓小手,然后“啪”的一声,迅速两个手掌印在司徒圣尹的脸上。
“再说!你个小黄狗!以后我就叫你阿黄了!”
“那可不行,老公这个称呼可还不兴更换……”
一旁的休斯听看着一切,双目灼痛,只觉得浑身的痛感越发得变得强烈、浓厚、沉重得难以忍受。
他垂下眼来,眼睫轻颤。
像是经过了一场莽荒的枯败期,他终是睁开眼来,眼里已然坚定,只剩冰冷。
“司徒圣尹……”他低声唤,像砂纸磨过喉头。
司徒圣尹偏侧过头来,垂眸看他,无波无澜。
“dana,我和你相识了多少年你说?我与你十六岁便相识!是过命的情意!你在海外的势力是谁逐渐帮助着你、陪着你建立起来的?是这个女人吗?是我!是我凭靠的霍华德家族!是谁让你拥有了可以凭靠的势力才得以那么快的席卷回你的国家?让你有了和家族争斗的权利和资本?是我!是我凭靠的霍华德家族!dana!司——徒——圣——尹!我帮扶了你多少!?年轻时你的救命之恩我早已还清!反而而后我们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你在我的手上被我救治了多少回!?当你在国外被病痛折磨几度快死的时候是谁陪在你的身边!?是这个女人吗?不!是我!是我!是我这个现在被你弃若敝履的男人!深爱着你的男人!!”休斯一字一句,如有泣血。
“dana!我爱你!难道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仍不足以令我站在你的身边得到你一丝一毫的心吗?!我并不要你所有,只要你留给我一丝一毫的怜悯!只要你在心里为我留下一个位置!可为什么就连这样你都吝啬于我?然而为什么会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又为你做过什么?你却如今要为了这个女人与我决裂与霍华德家族决裂吗?!”休斯目眦欲裂,双目通红。
司徒圣尹扬起头来,看着虚空昏黄四散的灯光,眼里被投入的暖黄却有着化不开的迷蒙和虚妄感,闪烁不清。
他深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