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党的诸位官员们也都面面相觑,一脸惊愕。他们原本以为这太子初来乍到,生性软弱,定会乖乖服从东林党的安排,任他们摆布,没想到朱慈烺竟如此霸道强硬,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就在众人陷入尴尬的沉默之际,阮大铖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太子殿下圣明!太子可是陛下钦定的皇位继承人,继承大统乃天经地义之事,正统与法统皆汇聚于殿下一身。既然太子殿下希望诸位王爷和江北诸将参加登基仪式,那自然是合情合理。我,阮大铖第一个举手同意!”
史可法听闻此言,心中怒不可遏,暗自骂道:“这个无耻的叛徒!之前我们不是说好要想尽办法架空太子,掌控朝堂吗?怎么这阮大铖竟如此轻易就背叛了我们东林党,实在是太可恶了!关键时刻竟做出这等卖主求荣之事,简直是东林党的败类!”
其他东林党人也都气得咬牙切齿,心中纷纷暗骂阮大铖背信弃义。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看似与他们同气连枝的阮大铖,在这关键时刻竟为了讨好太子,毫不犹豫地倒戈相向。
朱慈烺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暗自冷笑:“哼,果然不出我所料,上一世,阮大铖就是背叛了东林党,投靠了马士英,才让马士英这些江北军阀成功拥立福王为南明皇帝,这一世,阮大铖依旧当了东林党的叛徒。不过,这倒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于是,他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夸赞道:“阮大人果然深明大义,识得大体。在这国家危亡之际,能以大局为重,实在是难能可贵。本宫相信,有阮大人这样的忠臣辅佐,光复大明指日可待。”
阮大铖听了朱慈烺的夸赞,心中得意洋洋,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无比正确。他连连躬身行礼,说道:“殿下过奖了,能为殿下效力,是微臣的荣幸。微臣愿肝脑涂地,为殿下的大业鞠躬尽瘁。”
史可法看着阮大铖那副谄媚的嘴脸,心中又气又急。他深知,若再不表态,局面恐怕会彻底失控,让太子占据绝对主动。但要他轻易答应太子的要求,又实在心有不甘。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太子殿下,此事关乎重大,容臣等再商议商议。”
朱慈烺脸色一沉,打断史可法的话,厉声道:“商议?还有什么可商议的?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父皇驾崩,本宫登基乃顺应天命,民心所向。史尚书,你莫不是还想违抗天命不成?”
史可法被朱慈烺这一顿抢白,额头不禁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暗自叫苦:“这太子如此强硬,实在难以应对。可若不答应,恐怕会引发更大的麻烦。”
就在朱慈烺夸赞阮大铖,众人神色各异之时,一个东林党人怒目圆睁,猛地站了出来,手指着阮大铖,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骂道:“阮大铖,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叛徒!想当年天启年间,你就为了一己私利背叛我们东林党一次,如今,你竟又厚颜无耻地站出来背叛我们。你这种人,简直天理难容,不得好死!” 此人正是礼部主事李思齐,他满心愤慨,觉得阮大铖的行为实在是东林党的奇耻大辱。
阮大铖脸色一沉,毫不示弱地反怼回去:“哼,休要血口喷人!我阮大铖效忠的是太子殿下,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何来背叛之有?何况如今国难当头,局势危急,乃非常之时,难道还要拘泥于那些繁琐无用的礼节吗?” 阮大铖心里清楚,此刻抱紧太子的大腿才是明智之举,根本不在乎旁人的指责。
朱慈烺心中暗自思量,支持阮大铖,无疑就是在巩固自己的权威,于是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阮大铖赶忙在一旁介绍道:“殿下,这是礼部的主事李思齐。”
朱慈烺在心中快速回忆着历史,却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心想:“想必肯定是个无名小卒,既然如此,那就好拿捏了。” 念及此,他再次厉声喝道:“李思齐,这里岂是你撒野的地方?这有你说话的份吗?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六品官,有什么资格在此大放厥词?”
李思齐被朱慈烺这一顿呵斥,顿时满脸涨得通红,像是被人重重地扇了一巴掌。他心中又羞又恼,却又不敢反驳,嘴唇颤抖着,最终还是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见李思齐被压制,其他人心中虽有不满,但也都被朱慈烺的威严震慑住,一时间,众人都不敢再说话,更无人敢公然反对朱慈烺今日登基之事。
朱慈烺趁热打铁,转头看向史可法,神色威严地说道:“尚书大人,我命令你,即刻吩咐百官在南京紫禁城武英殿等候。本宫要带着诸位王爷和江北诸将,一同入城。”
史可法听到这个要求,心中顿时纠结起来。他深知此事重大,如此仓促地安排登基仪式,实在不符合惯例,但又忌惮朱慈烺的强硬态度。他吞吞吐吐地说道:“这…… 殿下,登基乃国之大典,怎能如此仓促?是不是应该选一个良辰吉日,也好让仪式更加庄重,顺应天意啊。” 史可法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一方面想拖延时间,另一方面也试图让朱慈烺改变主意,从而掌握更多主动权。
朱慈烺岂会不知史可法的心思,他冷笑一声,说道:“不必再寻什么良辰吉日,今天就是良辰吉日!只要你能将本宫的登基仪式办得风风光光,让天下人都看到我大明复兴的决心,本宫便让你当内阁首辅,如何?” 朱慈烺心里明白,史可法一直对内阁首辅之位垂涎三尺,用这个诱饵,不怕他不就范,上一世,史可法和马士英就为了内阁首辅之位明争暗斗,导致弘光政权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