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她们回到李昀锦所在的病房。

正想推门，从里面传来的声音让她伸出的手像有了自己的意识般停在半空中。她们心照不宣的站在门外，偷听。

那是高肃的声音，裹着执迷不悟的任性。

“事到如今，她是许诺也好白妍也罢，都是我想保护的人。顾逸均想怎么救慕琳琳我管不了，就是不准打她的主意！”

李昀锦叹着气笑，“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古大侠的一句话，【洒水相溶之后，酒就会变得淡了，水也会变了质。有些人遇到某一个人之后，就会变得软弱一点，就像是渗了水的酒】，这话如果放到爱情中，应该是那年少轻狂不知死活的意思吧？”

高肃耸了耸肩，“如果要引用文学来解释爱情的话，那么柯艾略也说过一句话，【爱情充满了风险，然而，拒绝去爱却是生命最大的遗憾】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生命留有遗憾罢了，有什么错呢？”

这个世界那么大，人生那么长，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想让你要温柔以待。

年少轻狂和不知死活，什么的……不存在的。

他只是幸运了遇到了那个让他想要温柔以待的人而已，哪错了，为什么会有那么的倒彩声？

李昀锦挤了下眼睛，“柯艾略，谁？”

高肃：“一位著名的巴西作家，同时也是历史上最畅销的葡萄牙语作家。”

李昀锦：“他这么有名？那话我怎么没听过？”

高肃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王小波听过吗？”

“没有。”

“村上春树呢？”

“哪个村的？”

“……顾城呢？”

“围城倒是翻过两页。是人名不是地名？”

高肃冷笑了一声：“黑夜给了你黑色的眼睛，你却用它来寻找黄文。”

李昀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什么时候看过黄文了？”

高肃笑问：“要我拿出证据吗？”

李昀锦：“好了好了，别扯远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这应该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都无法预见……出于私心，老哥不是想劝你一句，天涯何处无……”

“不用劝了，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你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不听劝呢？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这本来就是慕家的家事！”

想将凉得差不多的开水端给他喝的高肃动作一顿，侧过脸有些疑惑的看他，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太对劲：“你前几天可不是这么说的啊，被打怕了？向恶势力低头不像你的作风啊！”

就在两天前，他还义愤填膺的说慕家想要用白妍给慕琳琳续命是犯罪，是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