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异口同声。
神巳几近疯魔。
“怎么只逮着我薅啊?”
“怎么只逮着我薅啊。”
白言冷淡的声音与神巳绝望的声线交织,癫狂与漠然碰撞,在房间内回荡,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他们先前已经尝试过多种可能,包括但不限于背对背读心,闭眼读心和隔墙读心。事实证明,直接注视的白言读心效率最高,基本可以做到同步率百分百。
“基本可以确定能力为直接注视读心,其余能力为初次觉醒能力时的附加反应。”
秋莎在作记录的草纸上拉了个表格,根据往日经验推算出结果。
面对着侧头看她的白言,她一时兴起卷着书挑动他散落的头发,不过只一下后就被躲去,就像她预想的那样。
“不错的能力。”
“谢谢。”白言应下她的话,
整场测试的唯一受害者神巳在一旁哀嚎:“那我呢!”
无人应答。
神巳也知道当然不能指着她们两个给他什么回答,趁着白言和秋莎在商讨着怎样提交报告的时候隔着屏幕疯狂给左幌打小报告,企图从监护人嘴里抠出点安慰。
左幌:哦。
左幌:继续吧。
面对自己监护人赤裸的偏心,神巳表示:“他肯定是喜欢我,不是喜欢我干什么要说让她们继续,怎么想都是更喜欢我。”
等溥意远回来时,白言刚好送别了神巳和秋莎,顺带拜托她俩送去最初的报告。
“我今天好像幻听了。”
白言闻言竖起耳朵倾听,听溥意远向他解释自己下午和学生隔空授课时听见了手机精的声音。
“可是我确定我在那里没见到你。”
“而我下午一直留在这里。”
在溥意远说出下文之前,白言就在在他之前说了出来,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溥意远惊讶地挑眉,迎上了白言的目光。
他说不清那时是怎么想的,白言像是邀功一般的眼神,让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给白言捋了捋头发。而这样的行为却让后者愣在原地。
“怎么了?”
“我不知道。”
作为始作俑者的人毫无察觉,但是作为妖怪的白言却可以清楚地感知到有什么东西在他察觉之前就发生了变化,尽管他也说不出来。
但的确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就像是一滴水落入雨中。
不管了。将所有的疑问与异样抛诸脑后,白言和溥意远照旧分享起分开后的日常,充满好奇地使用着新获得的能力,就像是它们都不存在一般。
一切都是那样新鲜而又懵懂。在关系最好的人面前,即使是平凡至极的东西也可以构筑灿烂的梦,何况还是读心这样在往日记忆中只会出现在童话里的技能。
“阿言?”溥意远并没有说话。
“怎么了?”白言才是在说话的那个人。
可溥意远伸手将他的嘴捂住,与触感随之而来的记忆让白言蹙眉,这是要做什么呢?
“不要说话。”
可是溥意远不是一直都没有说话吗?
白言面对思维跳脱又糊涂的人类是困惑的,他没有挣扎,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下文,在心里小声地说着。
“我听见了……”
?
听见了什么?什么意思?
夜寂然无声,隔着黑暗,却显得心声愈加明显,清晰入耳。
“我听见了,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