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的,你抢老子物资就算了,你居然打我兄弟!”
“老子跟你拼了!”
只见李适猛地从人群中窜出,在朱大常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李适已经欺近身前。
李适没有丝毫犹豫,右手闪电般拔出腰间的配枪,冰冷的枪口死死抵住了朱大常的太阳穴!
“别动!再动一下,老子让你脑袋开花!”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朱大常的警卫排士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此时还呆愣在原地。
他们端着枪,不知所措。
李适用枪口又往前顶了顶,勒令朱大常道,
“让你的人,把枪都给老子放下!立刻!马上!”
“放下!快放下!”朱大常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再也顾不得颜面,带着哭腔尖声叫道,
“都把枪放下!听他的!快啊!”
警卫排的士兵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哐哩哐当”地把枪扔在了地上。
李适的副官张文强见状,立刻带人一拥而上,迅速将警卫排的武装彻底解除,并把他们控制在一旁。
朱大常感受着太阳穴上那冰冷的触感,微胖的身体筛如糠般抖动。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朱大常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李营长。。。李兄弟,你还很年轻,千万不要走到犯罪的道路上。。。”
“物资。。。我不要了,今天就当我没来过。”
“我们。。。嘿嘿。。。好商量。。。好商量。。。”
朱大常这番色厉内荏的劝解和突如其来的服软,让现场紧绷的气氛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除了张文强等少数铁杆心腹依旧怒目而视,不少营部士兵脸上露出了茫然和犹豫。
他们长期服从于军队的等级体系,以下犯上、挟持长官在他们看来是天大的罪。
刚才是一时血勇,此刻被朱大常点破“犯罪”二字,又见旅长服软,不少人心里开始打鼓,握着枪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些。
真要走上这条无法回头的路吗?营长是不是太冲动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挤过人群,快步来到李适身边,正是营部的一连长,也是营里的老资格,名叫赵德胜。
赵德胜脸上带着焦急和担忧,压低声音对李适劝道,
“营长!营长!冷静点!千万别冲动啊!”
赵德胜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朱大常,语速飞快,
“挟持旅长,这。。。这罪名太大了!咱们。。。咱们承受不起啊!”
“朱旅长既然已经答应不追究,物资也不要了,我看。。。要不就算了吧?”
“真把事情做绝了,上面追查下来,咱们全营弟兄都得跟着。。。”
赵德胜的话代表了此刻很多士兵的心声,一种对既定秩序的恐惧和侥幸心理开始蔓延。
一些士兵的目光在李适和朱大常之间游移,刚刚凝聚起来的血勇,似乎有了溃散的迹象。
朱大常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丝变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顺着赵德柱的话说道,
“对对对!李营长,这位兄弟说得在理!都是一时误会!”
“我朱大常对天发誓,今天之事,到此为止!绝不再提!你们现在放下枪,我立刻就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朱大常试图用这种“宽宏大量”的姿态,进一步瓦解李适营部的反抗意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营长李适身上,等待着他的决定。
是顺势而下,接受这看似息事宁人的结果?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