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项风也是一愣,双手下意识地摸摸胀鼓鼓的肚子。
  继而,项风尴尬地对一脸关切的项雨说,“好妹妹,能不能帮我去买条裤带?”项风说着,羞答答地从腰间抽出一条已经断成两段的裤带。
  靠,吃饭把裤带撑断了!饭店里顿时响起一片笑声。
  尤兵没有笑。
  尤兵有一种感觉,项风也许和自己一样,有着不为人知的境遇,或者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异秉。除此,再也无法解释项风力大无穷、肚大能吃的原因了。
  趁项雨买裤带的间隙,项风将盘中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
  “老板!”
  项风一手提裤子,一手扒开人群,向厨房方向喊了一声。
  “兄弟,我在这儿,你有什么事?”
  不知什么时候,店老板也混入人群,静静观看项风吃包子。
  店老板五十多岁的年纪,长相和善。由于长期从事煎炒烹炸,体态发福,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油烟子味。
  项风回身将六个空盘子放在店老板面前,“刚才,大家都看见了,我吃了三十个包子。你说话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
  店老板提高了嗓门,“我这个小店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哪位如果能一次性吃下三十个包子,本桌费用全免;如果能一次性吃下五十个包子,将双倍返还本桌的消费。”
  围观的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摇摇头——你以为满大街上的人都是饭桶啊!
  店老板见达到了效果,又笑着对项风说,“我履行承诺,今天的饭钱全免。”
  “不行!”项风忽然挥了挥大手。
  “咱们适可而止吧。”被项风的吃相惊呆的毛毛终于反应过来,劝阻项风。
  “我还没吃饱。”项风抚了抚肚子,一股豪气油然而生:“老板,再来二十个包子!”
  最后二十个包子,项风没有吃完。
  一是项雨买裤带回来了,她怕项风出事,说什么也不让吃了。二是毛毛的阻止,说项风再吃,自己就要生气了。三是项风真的有些力不从心了,感觉胃部一阵阵痉挛,想要呕吐。
  临走时,尤兵暗中塞给店老板三百元钱。五十元是饭钱,另外二百五十元是店老板和服务员的友请客串费用。
  “欢迎再来!”店老板史无前例地将项风几人送出小店。
  项风拍拍胀鼓鼓的肚子,伸出一根指头指向店老板,“下次我还会来,来挑战你们小店的双倍返还消费。”
  …………
  极限嘉年华门口,士凤手拿三张票,正在四处张望。远远的,看到尤兵几个人正往这边走来。
  算你小子来的及时!
  见到尤兵,士凤不自觉地瞄了一眼自己丰满的胸部。
  刚才,尤兵的突袭让她猝不及防,竟然被这个毛头小子占了便宜。尽管自己当时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狂喊——我要杀了你!
  不知不觉间,士凤有些心浮气躁。
  我这是怎么了?
  士凤修炼的*功法,修的是心境,炼的是神识,最大的忌讳就是心态不稳。
  就在士凤暗骂尤兵的时候,尤兵也没有闲着,正冷冷地看着项风的表演。
  “毛毛,想当初,我曾经平举双手,让一个女孩子站在我手心里。那女孩子的个头、体重和你差不多……”
  “毛毛,我家阿三自从你喂食后,就不喜欢吃我给的东西了。它好像和你特别有缘……”
  “毛毛……”项风左一个“毛毛”,右一个“毛毛”,简直把尤兵当成了空气。
  见哥哥和毛毛聊得热乎,项雨忍不住又晃起尤兵的胳膊,“尤兵,其实我的力气也很大,也很能吃。”项雨说话时,眼中居然也现出了小星星。
  晕!我晕!
  尤兵见项氏兄妹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住了自己和毛毛,清了清嗓子,“项风,你们兄妹请我和毛毛吃饭,现在我和毛毛请你们兄妹去嘉年华玩个痛快。”
  “太好了!”项雨将尤兵的胳膊摇得更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