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伤口被酒精刺激发痛,季暖忍不住吸了口气。
骆野准备贴创口贴的手一顿,心里暗叹:“他是豌豆公主吗?”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创口贴包裹住季暖受伤的手指。
季暖毫无察觉地弯了弯手指,笑眯眯地对骆野说:“谢谢!”
骆野的心又颤了一下,他赶紧低头收拾碘酒,“季老师,你来我家有什么事?”
终于问了,季暖欣慰地看了骆野一眼,刚要开口。
“野野,谁来了?你的朋友吗?”一个颤巍巍的身影迈进堂屋的门,苍老的嗓音,满头白发的老妇,应该就是骆野的外婆王阿婆了。
季暖赶紧站起身,朝王阿婆走过去,笑眯眯道:“阿婆好!我是骆野的老师,我叫季暖,季节的季,温暖的暖,您可以叫我小季。我过来家访,看看您和骆野。对了,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
季暖早就发现骆野不仅吃得少,穿得也少,下雪天他连件羽绒服都没穿,也没围围巾戴帽子,这孩子要么就是不怕冷的冰雪王子要么就是穷苦的卖火柴女孩,现在看来,是可怜的小女孩无疑了。
季暖庆幸自己选了围巾做礼物,深红色的大围巾送给王阿婆,黑色的围巾送给骆野,很合适。
王阿婆从听到季暖说他是骆野老师开始,就满脸堆笑,看到季暖送给她们的礼物,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季老师,你真是个好老师,野野,快谢谢你们老师。”
骆野看了眼季暖送给他的黑色围巾,是羊绒的,看起来就挺温暖。
为什么要讨好我?难道只是想当我的教练?
真是个奇怪的人。
骆野什么都没对季暖说,也没碰围巾,上前接过王阿婆挽着的篮子对她说:“婆婆,您先坐着歇会,我去给您倒杯热茶。”
王阿婆拨开骆野的手,笑眯眯道:“中午了,我去做饭,你们老师难得过来,我去给他做点好吃的。“说完挽着篮子往厨房走。
“婆婆!您歇着,我去做饭。”骆野跟上去,缠着王阿婆要她休息。
“好吧,那野野你多做两个菜,对了,做个炒米粉肉,你们老师肯定爱吃!”王阿婆身体不好,家里的饭菜都是骆野做,所以王阿婆也就不勉强自己,继续让骆野去做饭,只是多叮嘱了两句。
“知道了!”骆野拎着菜篮子走进厨房,小声嘀咕:“只有大白菜和白萝卜,能做什么菜,爱吃不吃,不吃正好。”
“野野,你嘀咕啥呢?那柜子里还有条腊肠,拿出来炒给你老师吃哈。”王阿婆年纪虽大耳朵可不聋,更何况这可是季老师第一次来家里,还带了礼物,怎么能只给人家吃白菜萝卜。
季暖也听得清清楚楚,连忙拿出桌上放着的另外一兜东西,“阿婆,我爸让我带了些他亲手做的菜,这个盒子里是酱骨头,这盒是酸菜鱼,这盒是板栗烧鸡,这盒是哈尔滨红肠,热一下就可以吃,我去帮骆野。”
“哎呦,你这个老师咋这么好哦,又是送礼物又是带吃的,野野碰到你真是有福气。”王阿婆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花,这个季老师真是越看越喜欢。
季暖拎着食盒进了厨房,然后挽起袖子准备帮骆野洗菜。
骆野伸手打了下季暖正欲下水的爪子,“想被感染?到一边去,别来碍事。”
季暖确实不会厨房之事,他收回爪子,讪讪地站在一旁。
骆野手脚麻利地淘米煮饭,洗菜切菜装盘,一看就做过很多次。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季暖怜爱地看着骆野,想起自己还有老爸老姐,骆野无父无母只有一个老外婆,怪不得性格阴沉,像只炸毛的猫。
“喂,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将菜端出去。”炸毛猫突然发话。
“啊,做好了?这么快,骆野,你真厉害!”季暖发自内心地称赞骆野,一双桃花眼又笑成了月牙。
骆野添着饭,低头偷瞄了眼端菜而去的季暖,嗤笑一声:“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