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富有学者气质的里卡多愕然侧首,不解的看着捂着嘴巴隐隐发笑的女伴,有些疑惑。
“米勒娃,怎么了吗?”
“不不,没什么。”
距离房间越来越近,米勒娃·阿图瓦抱紧了怀中那只还算强壮的臂膀,笑着解释道。
“所以我说,你们费内波特人古板的像是古代的清教徒。”
她一边敲响房门,一边继续道。
“多少男人都希望有一个漂亮、年轻的妻子,你的妻子既年轻又漂亮,还能为你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你竟然还会厌恶你们两个的婚姻……里卡多,你知道你刚才的话放到特里尔,会有多少男人骂你做作吗?”
被女伴的一番调侃说红了脸,里卡多有些挂不住的视线乱飘,用轻咳掩饰尴尬,祈祷起房门后的侍者快点把门打开,跳过眼前令他尴尬的话题。
好在远在星界的大地母神好像听到了他的祈祷。
在面对米勒娃笑意盈盈目光的里卡多即将红透了脸前,房间紧锁的门扉终于打开。
长相平平无奇,侍者服相比船上其他服务人员设计简约许多的男士站在门前,看到女主人身旁看起来关系亲密的陌生男士也没惊讶,只是轻轻扫了里卡多一眼,就欠身行礼,主动让开了一条路。
“今晚不要打扰我们。”
米勒娃似乎已经忍耐不住心中的欲望,拉着里卡多的衣角,迅速穿过了两米长的门廊。
面对女主人暗示性极强的命令,侍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欠了欠身,然后无比娴熟的取下挂在窄小玄关处的外套,带上门离开了房间。
终于没人打扰了……方才一直处在尴尬境地里的里卡多不禁松了口气。
他法令纹较重的脸庞努力挤出了笑容,抱着期待转向了面朝床铺的方向。
“米勒娃……”
忽然,笑容静止了。
冰冷的铂金色占领了里卡多·科伦坡的瞳孔,一对松针般尖锐的竖瞳在他眼中缓缓放大,成熟与丰腴皆被龙鳞怪异美感破坏的贵妇人,略带笑意的看着自己的猎物,开始了计划内的“催眠”。
房间之外,本应离开的侍者背后是关闭的房门。
宁静环境中,他细心聆听着从背后传来的响动,点了点头,迈出了脚步。
踱步间,这位平平无奇的侍者目视着空荡的走廊,视线在空气中游走,忽然锁定了一个方向。
……
科伦坡夫妇的客房。
沙,沙。
一身浅灰色皮毛的小鼠穿梭在被暖气和香水味填满的家具腿部间,棕黑色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从一个个装饰精致的物件上扫过,随着疯狂转动的头颅,仰着脑袋寻觅着那让它一直感到不安的无形之物。
较为稀疏灵体之线松散飘荡在房间上空,时而统一向左,时而几根几根被一只无形的手波动,牵动着根部的恐慌无措的老鼠微微一滞又迅速恢复正常。
吱呀。
卧室一直紧闭的门被打开了,一道身着保守深色长裙却愈显俏美的曼妙身影走入了黑暗。
还算宽敞的房间缺少了烛火的照明,漆黑一片,唯有偶尔划过窗外的探照灯的昏黄光芒映亮了桌上的瓶瓶罐罐。
刚从结束的晚宴上回来,顶着极大的诱惑拒绝了或赤裸或含蓄邀请的乔吉亚·科伦坡有些烦躁。
今晚她名义上的丈夫又没有回来。
明明她才是“欢愉魔女”,可她那个丈夫却在结婚后几乎一天都没管住下半身,不是借口忙于社交应酬留宿在办公室,就是和情妇们鬼混。
结婚两个月以来,里卡多总是刻意避免和她独处,更别说上床了……她“欢愉魔女”的魔药,自从跟了里卡多后,就基本再没消化过!
该死的贱狗!
乔吉亚的胸膛猛烈起伏,把脱下的外套扔到船上,摸黑朝煤气壁灯的开关走去。
如果不是教派让我看好他,在费内波特城不能太过张扬,哪还会有这种事……
指尖碰上冰冷的管道开关,凭着良好的夜视能力,乔吉亚准确找到了开启的方向,用力扭转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