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我陪师父在华楼吃酒。我看见邻桌的花梨酥移不开眼睛,师父告诫我不能吃甜的,会忘苦。可是我一转过头,看见一个穿蓝裙的小姑娘端着一盘花梨酥,小碎步向我走过来。她笑着对我说花梨酥很甜,让我快尝尝。果然,很甜,和她一样...
第二次,我在山中修习剑术,她在后山采药,她治好了我的信鸽,于是我与师父通信的信鸽便只往她住的连月庄飞...她启发我练剑心得,我答应陪她采药...
第三次见她,我背着师父偷偷下山,和她约定了一起去镇上过元夕。我们逛了花灯街,买了兔子灯,放了水灯,启明灯,用自己还不到位的功夫,和手艺师傅学着打了一场铁花。那日灯火阑珊,她着一袭红裙,我着一身玄衣,回首,满是属于花梨酥的甜蜜。我本以为我余下的人生只有无尽的血色和无限的黑暗,可是她带给我甜...
元夕过后,她不见了。信也不曾回复。
重逢,在京城的棠溪府邸。她长高了,清瘦了,话少了,也不曾见她笑了。她没认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