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靠在胸口，小鱼有些莫名的期待和紧张，仿佛手里拿的是什么珍贵的宝物。

掌心震动了下，小鱼举起一看。

「不来。」

这两字像是魔咒一般，她顿了会，发送：

「那可以给你多发消息吗？」

屏幕后的何景涛笑了声，手指轻点，电话拨了过去。

“喂？”

小鱼听到熟悉的声音怔了下，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捏紧床单。

“何景涛。”

“叫哥哥，你多大啊，喊我全名？”

“……”小鱼内心没来由的抗拒。

“何景涛。”

对面叹口气，妥协了：“行吧，随你。”

小鱼问：“真的不过来吗？”

何景涛说：“我妈说今年去爷爷家过年，来不了。”

小鱼敛了双目，看不清表情，沉默着不说话。

何景涛等了会，说：“你要是无聊就打我电话。”

小鱼弯了弯嘴角，刚才的失落一扫而空：“好。”

“早点睡吧小鱼。”他听见对面没声，挂了电话。

其实小鱼说着要多发消息，但也没怎么联系他，每次想发又停在了编辑页面，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小鱼不了解何景涛的生活，相隔了上千公里，就连走高速也要十个小时。

时间、空间，让他们越来越远，远到最后成了曾经美好的陌生人。

小鱼再一次见到何景涛已经是来年的夏天。

……

“这个人是没长嘴吗？这都不亲上去？”吕芳菲指着电视里的男主角说。

小鱼一脸黑线地说：“那是男二，怎么能和女主亲呢？”

“可我就喜欢他们两个，深情男二多好呀。”

小鱼说：“我喜欢官配。”

电视里放着正当流行的偶像剧，小鱼趴在沙发上，突然外面传来汽笛声。

她心头一跳，走到阳台朝下望去，熟悉的黑色轿车。

他来了。

小鱼假装不知道，回到卧室继续看电视。

吕芳菲在一旁当着分析员，对剧情发展一顿猜测。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小鱼的心提了起来，时间仿佛变得粘稠漫长了起来。

门被推开，小鱼看清来人微微有点失落：“小姑。”

徐彩霞看着眼前的女孩笑笑说：“长高了许多。”

小鱼说：“一点点。”

徐彩霞问：“奶奶去哪了？”

小鱼说：“在大姑家。”

徐彩霞闻言转身走了。

室内的空调还开着，小鱼刚要关上门，一股力道抵住了门沿。

“怎么，不认识我了？”何景涛看见小鱼呆愣的表情调侃了句。

小鱼说：“认识。”

她表面故作镇定，实际内心慌乱地忘了开门。

何景涛见状说：“我不能进去？”

小鱼回过神来说：“没有，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