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涛拉了拉椅子说:“坐这儿吧,没别的位置。”
小鱼走过去,看到桌上挤满烟头的的烟灰缸。
何景涛说:“你在这自己玩儿。”
他从抽屉里拿了包烟,转身朝门外出去。
小鱼扯住他的胳膊问:“去哪里?”
“不关你的事儿。”
“我也去。”
何景涛转头语气不好地说:“徐小鱼,你是跟屁虫吗?”
他顺手拿了桌上的打火机:“要是我妈让你过来,你赶紧劝她别费心思了。”
小鱼听了反驳说:“不是的。”他怎么会自己当成了间谍般的存在。
何景涛轻哼一声:“你不是和我妈关系很好吗?监视我?”
小鱼说:“是我自己要过来的。”
何景涛狐疑地看着她:“我这没什么好玩的,明天你自己回去。”
小鱼张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他甩手就关了门走了出去。
她呆楞在原地,这是第一次被何景涛扔下。
良久,她回过神来,走到窗边拉开了帘子,眯了眯眼。
车水马龙的街道纵横交错,近边有座学校,跑道里有学生训练。
远处能看见一条宽阔的河流,河面上有几艘货运轮船。
小鱼盯着手机里的几条没有回复的消息苦笑了声。
他确实变了,变得陌生,小鱼已经不认识他了。
她很难把现在的何景涛和那个在篮球场上打篮球的男孩联系在一起。
她把烟灰缸清理了下,顺带着房间也重新打扫了遍。
口袋里铃声响起,小姑打来了电话。
“你在哪儿?”对面声音焦躁。
“哥哥这边儿。”
“没事儿吧?你哥现在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要不回来?”
小鱼说:“不用了,我挺安全的。”
沉默了几秒,对面说:“他去哪儿了?”
小鱼说:“不知道。”
对面叹了口气说:“你帮我注意点儿他,去哪儿了跟我说。”
小姑的意思明晃晃的,想让她做线人。
小鱼说:“好。”
她表面答应了下,如果真的要汇报行踪的话大不了编一个。
对面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