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老爷非常喜欢为仁,要不然,老爷也不会把谭家的生意交给为仁打理。”
“为仁十三岁的时候,老爷就带着他到各大店铺、个大作坊去手把手地教他做生意,传授他做生意的本事。”
“为仁没有辜负老爷的希望,他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谭府上下,谁人不知为仁为谭家的生意呕心沥血。”
“他从不糟蹋一分钱,几个大掌柜都说为仁的账目一目了然,清清楚楚。”
“有一件事情,为仁不让我跟老爷说,十七号的晚上,在谭家大院,除了老爷身体不舒服,为仁也病倒了。梁大夫,您进来一下。”昌平公主道。
不一会,梁大夫在梅子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大太太,您有何吩咐。”梁大夫道。
“梁大夫,您坐下说话。”
谭为礼将梁大夫扶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梁大夫,您跟老太爷和老太太说一说,说说为仁少爷的身体。”
“老太爷,老太太,为仁少爷这几日一直在吃药,他的心脏不好,肺上面也不好。”
“前些日子,老爷看为仁少爷脸色不好,让他找我好好看看,可为仁少爷忙着生意上的事情,不曾找我把过脉。”
“梁大夫,林蕴姗刚才说您当年给秋云妹妹把脉的时候说秋云的肚子里面怀的一多半是男孩,一小半是女孩子。”
“不错,老朽是这么说的。”
“这有什么毛病吗?”
“没有毛病啊!三太太找老朽把脉的时候,老朽也是这么说的呀。”
“老太爷和老太太是知道的,没有哪一个郎中会把话说的那么笃定——话肯定要活套些,要不然,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女人的肚子里面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谁也不能打包票。”
“老太爷,老太太还有什么要问梁大夫的吗?”
老太爷摇摇头;老太太低头不语。
“行,梁大夫,您下去吧!”老太爷冷冷道。
梅子将梁大夫搀出齐云阁。
谭为礼坐回到椅子上。
“昌平,你说完了吗?”
老太爷有些不耐烦了。不管昌平是什么身份,她现在是谭家的儿媳妇,所以,她不能无视老祖宗的存在。
老祖宗不能容忍昌平挑战他在谭家的权威,儿子国凯不省人事,现在,他是一家之主——至少,他的眼神里面所流露出来的就是这种情绪。
“爹,昌平还有话要说。”
“长话短说,不要拖泥带水。”
“是,最近,在李家铺发生了一起命案,大家都应该听说了——不知道老太爷和老太太有没有听说呢?”
“什么命案?”老太爷因为岁数的原因很少走出谭家大院,他不知道刘明堂中毒身亡的事情。
“刘府的大少爷刘明堂在服药的时候中毒身亡。”
“等一等,昌平,刘明堂中毒身亡,这和咱们谭家有关系吗,蕴姗正在说为仁的身世,你扯这个作甚?”老太太道——老太太要么不说话,只要一说话就噎人。
“老祖宗,刘明堂的死和咱们谭家有关系。”
“大姐,人命关天,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乱说啊!你千万不要吓着老祖宗啊!”林蕴姗道。
“蕴姗,你让她说。我倒很想听听。”老太爷道。
林蕴姗无奈,只得坐下。
她端起茶杯,但并没有喝茶,茶杯盖打开,又盖上。
端茶杯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今天的开场似乎不是很顺利。
“刘明堂中毒身亡之后,赵妈的侄子赵仲文被抓进了大牢——那刘明堂的病一直是赵仲文诊治的,刘家告官,说赵仲文在药里下毒,仵作在药渣里面发现了砒霜。”
“老爷听说了这件事情以后,就请来了欧阳大人——老祖宗是知道的,赵家和我们谭家的关系一直不错,我们吃的红薯、大豆、花生、芝麻都是赵妈从娘家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