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谭国凯何德何能,老天爷送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儿子。你们竟然要在国凯的心头上剜肉,你们好狠的心啊!”说到激动处,谭国凯泪如泉涌。
“国凯,你不要再说了,是爹错了,是爹老糊涂了,还是我儿说的对,是不是亲生的不重要,关键是看他怎么做人。”老太爷道。
“儿啊!你就不要再说了,再说,爹娘就无地自容了。”老太太垂泪道。
“爹,娘,该说的话,国凯还是要说的,有些事情也该让爹娘知道了。”
“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啥事情?”
“爹,娘,国凯差一点和爹娘阴阳两隔了。”
“是啊!爹一直在纳闷,吾儿先是昏迷不醒,现在又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啊?”
“昌平,你让紫兰、梅子和凤儿把东西拿进来。”
昌平公主走到门口,点了一下头,然后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这时候,林蕴姗母子的视线开始往大门口转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不知道,但他们应该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茅知县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已经意识到越待下去,自己会越难堪,但他实在找不出什么托词离开。
他不时拿眼神瞟林蕴姗和谭为义母子俩。
可林蕴姗母子俩自从老爷走进齐云阁以后,就没有再正视过茅知县。
不一会,紫兰、梅子和凤儿走进齐云阁,紫兰的手上拎着一个食盒,这个食盒就是谢嫂拎到和园的食盒。
林蕴姗本想把食盒要回去的,但昌平公主找托词把食盒留在了和园。
凤儿的手上抱着一只大花猫。
看到食盒和大花猫的林蕴姗顿时面如土灰,原本靠在椅背上的她突然前倾身体,她和儿子为义对视片刻,母子俩已经意识到老爷要做什么了。
“紫兰,你把食盒放在地上,爹,娘,你们一定认得这个食盒吧!”
老太爷和老太太眯着眼睛,看了看食盒。
“这是怡园的食盒,蕴姗送东西来给我们吃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食盒。”老太爷道。
“紫兰,你把食盒打开。”
紫兰将食盒打开,从食盒里面拿出一个盅,放在地上。
“爹娘,你们认识这个盅吧!”
老太爷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距离有点远,东西又太小,再加上老太爷眼神不怎么好,看不清楚,老太爷想站起身。
“紫兰,你把盅拿到老天爷和老太太跟前,让他们好好看一看。”
紫兰从上拿起盅,走到老太爷和老太太跟前。
“爹娘,你们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蕴姗送汤给我们喝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盅。”
谭国凯朝紫兰点了一下头。
紫兰打开盅的盖子。
所有人都闻到了鱼腥味。
林蕴姗开始不停擦汗;谭为义开始抖腿。
“凤儿,你把猫放下。”
凤儿将大花猫放在盅跟前。
猫将头伸进盅里,“呼哧呼哧”地喝起鱼汤来。
鱼汤很好喝,大花猫很快就把盅里面的鱼汤喝完了。
大概是鱼汤比较少,大花猫喝的不过瘾,它将盅底盅边舔了很多遍。
很快,大花猫的身体突然倒在地上,脑袋把盅也带倒了。
很多人都发出了惊呼声。
谭国栋和赵夫人蓦地站起身。
谭为礼站起身,走到大花猫跟前,用脚尖拨了拨大花猫,大花猫翻了一个身,直挺挺地躺在地砖上。
老太爷突然站起身,他连拐杖都没有拿:“这——国凯,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啊?”
“这就是林蕴姗送给国凯喝的鱼汤。国凯要是不留一点心眼的话,现在真得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此时,林蕴姗已经摊在了椅子上,谭为义则大汗淋漓。
“你——你这个毒妇,算我瞎了眼睛。”老太爷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