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织言很有转移别人注意力的心得，就像现在。

她趁着此刻楼真还没从镜中完全脱出，让对方的情绪处于疑惑中，再做出一些能够让对方产生较大情绪波动的行为，以此忽略她手上的小动作。

楼真感受腰部传来的触碰，也直观的感受到了对方的手指连着手心逐渐攀上自己的背。

易织言的目的达成了，她也确实是愣住了。

镜中空间内真真实实看到这一幕的路启明觉得自己可能得了失心疯。

直到易织言放开手，楼真也看见了易织言手指间夹着的那半块被叠起来的画纸。

“……你倒是敏锐。”

易织言退开两步，双手抱臂微微点了点头，仿佛在说“理所应当”。

楼真双脚踩在地面上，背后镜子上的涟漪彻底消失，只留下两人的影子。

镜中空间与外部的联系被切断了。

楼真静静地看着她将画纸展开，画纸上的图案再次显露于光照下。和上次一样，画纸上的内容并没有变化，依旧是只有一块白色的衣角。

她将那块画纸放到光线充足的地方对光看了半天，时不时转个方向，楼真没有阻止，只是看着她动作。

直播间内：

【眠脑客是发现什么了吗？】

【这年头还有人喊易织言“眠脑客”呢？】

【李文志一提我才想起来这个称呼，不提我都忘了】

【笑死了，李文志什么时候才能有个自己的称号】

【这不挺多的嘛，B哥、装货……】

【突然想起来李文志此刻正和杀死自己前会长的凶手在同一个副本】（系统提示：该言论已屏蔽玩家阵营）

【楼医生干嘛突然跑镜子里？】（系统提示：该言论已屏蔽玩家阵营）

【感觉姬里姬气的】

【我艹，易织言干嘛突然脱衣服？！？！】

……

直播间弹幕吱哇一片，下一秒1、2号玩家的镜头同时黑屏，两个视角的观众直播画面被切到餐厅其余人那里。

楼真脑子还算好使，在看到易织言开始脱衣服后片刻便想通了对方这么做的缘由。

“……你在钻直播的空子？”

易织言回她了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虽说两人都是女性，但楼真还是有些不自在，转头别开眼。

以前他们也经常这么干，一般是用来隐藏公会情报，或者不能被外部看直播的玩家知晓的私密消息，只不过脱衣服一般是那几个大男人，她一般是背过身和他们说话……

等等，什么叫“也”？

楼真顿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是那份玩家记忆在作祟。

楼真被衣服砸了一下，她转回头，看见了易织言一脸无语表情。

对哦，易织言不说话，她如果不看的话怎么和对方交流？

楼真没想到这种低级错误会出现在自己身上，拇指和食指有一次下意识的开始摩挲。

这是她在一些特殊情绪下的小动作。

楼真快速瞥了一眼易织言全身，她保证只有一眼。很好，虽然露肤度较高，但某些部位还是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易织言被她气笑了，抬手开始比划：

【五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