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课前十分钟，方觉夏抱着一个纸箱子走进教室。

林芝瑶上前拦住他，“方觉夏，你今天上午课间操……”

他把箱子放在桌子上，淡定道：“哦，打架是真的，扔纸飞机也是真的。”

“诶，真的扔纸飞机了？听说纸飞机里是夹着钱的，也太豪横了吧。”

方觉夏愣了一下，笑道：“放钱？哪有的事。”

林芝瑶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哼着歌离开了。

今天天气很好，云朵很大，一朵一朵地飘来，感觉能落在教学楼上，像个旅客驻足望向远方。

光荣榜换了一遍，还是姜青告诉他的。

“哦，那我排第几？”

“我没看。”姜青挠头。

方觉夏作势要抬手虚晃一枪，还好姜青已成习惯，提前躲开。

方觉夏手转了个弯，翻开桌子上的书，没看他：“爱吃尾气？”

“什么嘛，是看朝代更迭。”

方觉夏轻笑一声。

眼保健操那个课间，方觉夏正好有理由找连雨了。不过没发生这事他也有另一个理由去。

方觉夏说干就干，一下课就遁地。昨天心血来潮去从楼下走，顺便路过十五班看看那小子伤势怎么样，没想到给连雨惹事了。

今天他决定出门就左拐，走到头再下楼梯。

刚好林熹闻从厕所出来，他抬手打了个招呼，绕过他，轻车熟路地走到后门，敲敲窗，“嘿，被我扔纸飞机的那个，回头。”

连雨闻声，回头看了后面一眼。他上前把门打开，开门见山道：“剩下的呢？”

经他这么一说，方觉夏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空手来的。

他双手合十，作了个Wink的表情：“哎，我忘了，我下课就是为了来找你的，来得有点急，这次能不能放过小的。”

“所以来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方觉夏又突然站起身，单手弯着，胳膊肘拄着门，咳嗽几声，“不是出成绩了吗，想带你看看。我上次说过的，这次我会考进年级前十。”

“没考进怎么办？”连雨边说边走出去，把门带上。

方觉夏站直，往后退几步，“那我继续努力，争取下次考进。”

连雨盯着他的双眼：“没有惩罚吗？”

方觉夏别开头：“没有。”

连雨：“……”

走到光荣榜那边，俩人找了下连雨的名字。

“看，你在这里。”他手指向光荣榜的中间，“进步了19名。”

连雨看去，只是可惜这个榜单不像通道口那里的一样，把分数也弄上去。

“你们班还没发纸质版的成绩么。”看他脸上的表情，方觉夏又问。

“电子版也没有，我们去看看你的成绩吧。”

方觉夏后退几步，“啊，考来考去都是那个排名，不用看了，还是去我们班拿剩下的纸飞机吧。”

连雨哪管这些，抓起他的手腕就走，“我给你说，那个游戏我退游了。后面太无聊，我便退了。”

方觉夏咬牙，那游戏是单机游戏，还不能加好友，根本不能知道对方状况。他根本就没玩过几次。

“那我给你推荐几个？”

那种能加好友能聊天的不那么单机的游戏。

连雨没回答，俩人在光荣榜上停了下来。

他抬眼看过去，惊叹出声：“哇，年级第五！方觉夏，你进步了36名诶！”

闻言，方觉夏看去。他的名字就在最上面一排，周围都是一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