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唤心看着孔尊,见这蓝袍之人,竟是一眼认出自己现在的“样子”,便也是奸笑挂面,露齿一道,似有稀奇。
“汝之一族,公上伽罗,也曾伤吾尊体。汝之小技,自然不出...吾尊法眼。”孔尊依然话声平平,好似眼前,这个心神剧变的花谷郎中,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
“那你可知,徐方来你孔府,有什么阴谋?”
“其有何可为?吾岿然不惧。”
“如果他想杀你呢?”
“其有何能,如此为之。汝幻化戏子之相,是为了来此说笑么?”
“哈哈哈哈,我幻化戏子?不,我就是戏子!!”
唤心一阵狂笑,猛然挥起手中匕首折扇,对准孔尊胸膛之前,便是猛然一刺,毫不迟疑,毫不畏惧。好像眼前的这个国廷重臣,东城的不死高人,仅仅只是一件“玩具”。
“喳...”
冰冷的匕首,扎在孔尊的胸膛上,发出刀剑破肤之声。
孔尊此刻,依然面无表情,他慢慢起身,向前一踏。唤心见状,仍旧面笑,向后一退,望着孔尊面容,一副挑衅无惧的样子。
“汝...何意?”
孔原修轻轻一道,将入胸的匕首,随手一撤,丢在地上。那蓝袍上,除了一条匕首留下的细缝之外,便是毫无半滴鲜血。就好似那冷兵,扎进了棉花丛中,只可坏形,却不能伤及半分。
“孔尊大人,如果这匕首上,有蛊毒,遇肤则钻...你还能如此坦然么?呵呵呵。”唤心恶眉而翘,话声听来,似有得意。
孔尊闻得郎中之言,心中暗暗一紧。想来,这郎中如果真的是白面戏子徐方来,自己恐怕已是身中蛊毒。即便不死之躯,恐怕也不会如此安然。
“所以,汝的意思是...”
“你去过戏子的药室么?我的孔大人...呵呵呵。”
“去过,其在为吾,炼制各式蛊毒。”
“哦?那为何,我方才去药室,所看到的,就只有一种蛊毒呢?”
“何意?”
“我已经去过孔尊的药室,其中并无所为的格式蛊毒。仅又烈尸一蛊,此蛊遇肤则钻,入体片刻便会发作。换而言之,戏子将炼好的蛊虫...带走了。”
“... ...”
孔尊听着郎中的话,心中已是想明,戏子之计。
戏子毒杀国主,却未听得国主驾崩之讯。想必欧正阳一众,定是救驾有功。如今花谷唤心被孔尊擒获,其师兄想来孔府要人,也并非一件难事,至少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孔尊府上。
现在想来,这戏子身处孔府三日,之所以如此“乖巧”,为孔尊炼蛊。其实,只想乘着自己,在孔府的这段时间,为自己炼制足够的蛊虫,以备日后之用。而此刻,留在药室中的烈尸蛊,便就是给这孔府的主人,孔原修准备的。
“徐方来要的,未必只是孔尊,你的性命。他想在孔府散蛊,然后乘乱逃脱,藏匿民生,以待时机重头再来,呵呵呵。如此,一举两得。”
唤心伸出食指,置于眉心,脸上的表情,已是与那戏子行恶之时,无异。他话声重而上挑,如若笃定之中,另有计策。
“所以,汝此行,就是为了要本尊杀了戏子?”
“呵呵呵,孔尊开心就好...”
蝶雨唤心,拱手行礼,好似一个奸恶的谋臣,立于孔尊身前。他觉得自己已经话语足够,即便孔尊不斩戏子,也不会像对待“客人”一样,善待那白面的“疯子”,甚至会将那白面,关进大牢,落为“囚人”。
“汝还有何言?”
“放了我们。”
“... ...”
“我知道师兄他们已经来救我了,一路过关斩将,杀了孔尊不少下属吧?呵呵呵。你放了我们...我再送给你一样东西...呵呵呵。”
“什么东西?”
二人一言一语,话声刚毕。
孔尊面色无情,淡淡一道。
唤心嬉笑咧嘴,轻手一提。
“汝!!大胆!!”
此刻,蝶雨唤心手比兰花,从怀兜中摸出三本书册,看似污迹斑斑,有些年份。而这三本书册,便是孔尊数十年来,钻研蛊毒作下的记事,一直存于研蛊药室之中。
郎中此刻,见得孔尊并未动武来抢,而是话声一喝,唤心也是暗暗一喜,开口道。
“放了我们,我还给你...”
“汝,敢威胁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