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像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太子认真听完,沉默良久。心中一直以来对理想伴侣的模糊形象仿佛在此刻生动起来,最好的爱情,一定要势均力敌。
相互扶持,相互成就,相互分担,相互温暖。这首诗,诗不像诗,歌不像歌,却道尽了他心中的温柔与期待。他很庆幸,自己深爱的女人,也深刻地懂他。
“谢谢你,”他抬头看天,谢谢你,上苍,让我如此幸运,遇到飘儿。
“不用客气。”杨飘大言不惭地走来,“你若是橡树,我就是木棉,你要是拆金塔,我就递锤子,你要是铲邪教,我就除魔花。你要是逛青楼,我就扒衣服……”
“打住,”眼见着越说越不上道,太子赶忙阻止了她,“刚感动了一下,就让你带跑了。”顿了顿,又说,“见到张空极,把剩下的药给他,就说你在梁州时偶然在永王那里发现的,一定要装作赌气,显摆的样子,不要让他看出破绽。”
“要不要帮他戒断呢?”
“暂时不要,二皇子生性多疑,张空极迂腐,怕到时被他看穿。”然后又拿出一个小巧的戒指,郑重地给飘儿戴在食指上。
“求婚得戴无名指吧……”杨飘轻声嘟囔了一下。
“你说什么?”太子询问地抬头,
“没……没什么。你继续。”杨飘还以为太子要求婚,满怀期待地等着。
“这是一枚看上去普通的纯银戒指,有个小机关,一按这个地方,里面会弹出一个小针,小针上涂有药物,关健时刻能让人假死……”太子细致地介绍道。
原来不是求婚啊,杨飘有些失望。
“好了,零零七大人,我该走了。”杨飘百无聊赖地往外走,太子一把拉住她,“千万小心,让小翠与分晴跟着,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