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这不合适吧?曼曼她毕竟一个女孩子住。”
李轻言心中有一丝慌乱:“啊?我没想那么多哎!可是,我跟Mandy只是好朋友的关系。深哥,你千万不要多想。”
陈深提议道:“如果你不想一个人的话,可以暂时去我那里。”
萧曼曼目送两人离开,回到房间后看到素描本搁在客厅茶几上,她没有多想,拿起来放回书房。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雪花,纷纷扰扰中她好像回到很多年以前,她还在老家那个小院的时候。
也是下着大雪的夜晚,奶奶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块玉牌塞给她:“曼曼,这是奶奶在庙里求来的,可以保你以后平安顺遂、健康常乐的。这是奶奶最大的愿望,你把它戴在身上,无论什么时候都别取下来知道吗?”
那时的她七岁还是八岁已经记不清楚,但她永远忘不了奶奶把玉牌戴在她脖子上时,满足地微笑。那是她记性最深处被明显疼爱过的痕迹,却随着奶奶的离世,玉牌的丢失让她再也无法触及这份温暖。
除夕那天,陈深和李轻言一大早便来找萧曼曼,三人吃过陈深带来的早餐后,驱车前往郊区的花田。
“今天天气真好。”李轻言整个人趴在车窗上,沐浴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中,满足地感叹着,“Mandy,深哥,这天气也太给面子了,昨天还在断断续续下雨,今天知道我们要出去玩儿,给我们来个大晴天。”
萧曼曼回信息的手停下,透过车窗望外看去,几日来的积雪还没有融化殆尽,残留的白色裹在干枯的树枝,像是开出无数花朵。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着耀眼的光。
“是不错。”萧曼曼收起手机,“昨天下雨时我还担心今天的天气。”
李轻言:“Mandy,你也讨厌下雨吗?”
萧曼曼:“讨厌谈不上,只是不喜欢。”
陈深握方向盘的手突然抓紧,随即放松。他不知道萧曼曼为什么不喜欢下雨,但他清楚自己的心是在十年前的那个雨夜丢失的。
碎花黑色雨伞还被他珍重的藏在身边,被完完整整藏了十年,就像他的爱。
孙颖双接到萧曼曼的信息后就一直不停的往基地门口跑,嘴里嘀咕着:“怎么还没到呢?”
罗一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听到她的嘀咕声后说道:“我没记错的话,大小姐在群里发信息到现在还没过十分钟吧?”
孙颖双被他猛然出声吓了一跳:“罗一舟,你要死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
罗一舟全然不在意:“你胆子有芝麻大吗?这就吓到了?”
“你们两个怎么大过年的也不消停?真的要从年头吵到年尾吗?”江雪一脸无奈,“双双,大过年的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快呸呸呸。”
孙颖双嘴上说着:“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迷信。”可还是听话的“呸呸呸”几声。
罗一舟见状大笑不止,忍不住揶揄她道:“双双,你这算不算迷信?”
江雪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连忙开口道:“罗一舟,你少说两句。”
孙颖双闻言得意洋洋地瞅着他,夸张的把江雪搂在怀里:“看吧!还得是我们小雪,总是护着我。”
罗一舟笑容凝固在脸上,江雪从中还看出一丝委屈来,她咬了下唇角,暗下决心要做一个端碗大师。
“双双,你也少说点儿。等下曼曼和深哥过来你们还这样吵闹,深哥会生气的。”
在几人的翘首以盼中,陈深的车子终于有了轮廓。
孙颖双挥着手在路边大喊:“深哥,大小姐,我在这里。”
李轻言远远看到她,摇下车窗探出脑袋和她打招呼:“双双,还有我,还有我。”
萧曼曼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人按在座位上,无声制止他这个危险的举动。
李轻言后知后觉的摸着后颈:“刚才太激动了。”
陈深将车稳稳停在空地上,转头笑着对两人说道:“今天晚上还有更精彩的活动,留着激动的心情等待今晚吧。”
李轻言沉不住气,几乎是陈深刚说完他就立刻问道:“深哥,什么活动这么神秘?我现在就开始期待晚上的到来。为什么现在才上午十点钟?”
陈深目光在萧曼曼脸上停留片刻,收回目光时神秘地说道:“到晚上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