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很多次了！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我们不可能！”

维多只觉得头晕目眩，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喝的那杯茶里，被下了药。

看着缓缓闭合的石门，他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冲着外面嘶吼。

他知道，他叔父一定在外面，一定在看着这一切。

果然，下一秒，文罗特的身影透过嵌在墙上的仪器投射进来，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小维多，你不做，那就看着这个雄虫死在这里。”

“这是野家的雄虫，圣的挚友！叔父，你真是疯了！”

维多红着眼眶，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

“要的就是野家的雄虫！我都放弃了，你却带着野家的雄虫找了过来！”

文罗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执念，

“小维多，你可以救他，好孩子，你知道该怎么选择。”

“为什么？！叔父，为什么要这样做……”维多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十多年来，叔父的关怀不是假的，那些深夜里的谈心，那些危难时的援手，那些看似唠叨的叮嘱，都真实得让他心暖。

是什么变了？

是什么让那个和蔼跳脱的叔父，变成了眼前这个不择手段的疯子？

“我也想慢慢等你们开窍，可小维多，我们等不及了！”

文罗特的声音愈发亢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见过圣在私下里寻找解决精神力紊乱的办法，圣子的本源终究还不够稳定！”

“这是上天的旨意，圣子降临，祂需要穆迦！这是我们穆迦家族，流淌在血脉里的使命！”

“不！不稳定的不是圣子，是……”

是西星域那位大殿下！

维多的话哽在喉咙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可圣子真的就不会出问题吗？

看着石台上野泗苍白的脸，他不敢肯定，也不敢赌。

没等维多多想，文罗特像是等不及了，语气变得愈发不耐烦：

“别说了，再磨蹭下去，野家那小子可真的要死了！你体内也被我下了药，不会叫你难做的！相信叔父，这是最温和的引导剂，只会让你顺应本心。”

“去吧，小维多，这也是你原本应有的使命。”

文罗特的声音像是魔咒，在密室里盘旋不散。

维多强撑着的意识愈发模糊，四肢百骸都涌上来一股热流，理智在药性和焦急中摇摇欲坠，文罗特的声音也变得缥缈，像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

……

“雄父说的没错，你就是个疯子！”

冰冷的剑光划破空气，停在了文罗特的颈侧，鲜红的血液顺着浅浅的血痕缓缓滴落，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剑，文罗特扯着嘴角笑了笑，眼中的疯狂却丝毫不减：

“那个雄虫呢？小维多，你怎么把他给送走了！要是没成功怀上可怎么办？没怀上的话，大不了就多做几次，总能成的。”

“还做？”

维多的声音冷得像冰，手腕微微用力，剑光又深了几分，血珠滴落得更快了。

文罗特到底是怕了，眼中的癫狂收敛了不少，露出往日里那种和蔼的微笑，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不做了，真不做了！叔父就赌这一次，不成的话，叔父就彻底放弃了，全都放弃了！”

维多皱着眉，眼底满是寒意，他不会再相信文罗特现在的任何一句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