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在这时候就是老百姓的命,这也就导致现在只要没什么意外,都是成群结队去交钱。
交税这段日子,林琢也没停下,前几天顾大福在饭桌上说了,今岁缴了银钱之后,没家补上各家交税总额的四分之一,也就是说,林琢现在欠债:350文的人头税+200文的医药钱 。
为此,林琢还上门关顾了下李郎中,给债主吃定心丸。
林琢现在每天都会去拾一捆柴火,不过到目前为止他就卖出去两捆,再加上前些日子下雨后采摘的蘑菇木耳,晒干了卖出去。
这还是柳小生给他支的招。
村里人也不是平白摘蘑菇自家吃,听小生说他们这里每年冬日会有沿路收干货的走货郎,冬日里本就没什么菜,干货山货也就成了香饽饽,比平日的价格要告上能有三四文呢。
但平日镇子里的铺子也会收,就是价格低一些,但对林琢目前的情况,也是能多有几文就有几文吧。
这些日子趁着天好将蘑菇摊开了来晒,看着一日比一日干巴小的蘑菇木耳,林琢是既高兴又愁苦。
明明那么一大朵蘑菇,到最后晒得只有一指头大。
嗐,钱难挣。
林琢痛苦的辛劳着,也就没隔几日的亲亲能够缓解他整日的压力。
黄成屠在林子里找了个隐秘的地界,至此成为两人“私会”的地方。
黄成屠坐在自己铺在地上的褂衫上,林琢坐在他怀里,听着怀里人无意识的唉声叹气,自个儿将多方蹭得散乱在耳侧的碎发撩至耳后,“怎得了?”
林琢恹恹的,“没什么。”
黄成屠将瘫着的哥儿往自己怀里又送了送,低头吻了吻林琢白亮的额头,“有什么事,要和我讲。”
林琢听了直起身子,转身正对着黄成屠,直白道:“再亲亲吧。”
压力好大,亲亲缓解。
黄成屠墨色瞳孔直直盯着嘟嘴送吻的哥儿,还是卸下克制,应了哥儿的要求。
除却那日在黄成屠卧房里两人逾矩的举止,两人之间的亲热只限于越发熟练的亲吻。
水声粘腻,粗喘和招架不住的哼唧不断。
林琢舌根发麻,唔唔推搡,却换不来对方的怜惜。
事后林琢瘫在对方胸膛上:真是教会了徒弟,憋死了师傅。
两人躲在静谧的山林里,让哥儿缓了好久,黄成屠才缓沉沉开口:“是不是缺钱了?”
哥儿如今是背篓不离身,与他见面时总是提着为装满的柴火,以及从衣包里抖落的山菇。
每次相会,明明太阳还高高挂着,哥儿就要背着背篓离开,前几次还打发他走,也就最近才让他跟着帮忙拾柴劈柴。
林琢模模糊糊应了声。
黄成屠将哥儿提起几分,让他更加舒服安稳的靠在自己怀里。
并安抚的蹭了蹭林琢的脑袋。
“怎么不和我讲?”
他有钱,总是不知道怎么送给哥儿。点心和肉哥儿说太打眼,不要,亮色衣裳首饰哥儿就觉得花,也没办法和人解释,他也就“小偷小摸”趁着哥儿没注意的时候绑些手链脚链。
还有一些轻巧的小玩意儿。
就这下次再见了还要发好一通“脾气”。
林琢不以为然道:“和你讲有什么用。”
他又不要他的钱,现在他俩的关心撑死了算“恋爱”关系,林琢本来就是个独立的人,自己挣钱之后再也没伸手往家里要钱,还每月往他爹卡里打钱,美名其曰为“还债”。
在林琢看来,这就是他的“骨气”,不会接受对方给予的东西。
就像现在,他和黄成屠,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关系是对等的,如果要拿其他物质来讲,那就是“交易”。
当然这种想法不妥当,但对于一个有着潜意识里极度不安全感的林琢来讲,这是他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