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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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楚栖练剑归来,在桃林附近的山溪边看到了浑身是血的白徵。
“师尊!您,受伤了?”
“没有。”
白徵正在磨剑,对楚栖的到来似乎毫不意外。
他头也不抬,淡然道:“不是我的血。”
楚栖看着崩了好几处的秋泓剑,再看了一眼铺陈地上的几块金红色皮毛,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师尊昨夜去做了什么?”
白徵举起剑,对着日光转了一圈,又继续磨剑:“你不是看到了吗?”
“您帮我杀了妖兽?”楚栖心尖漫上湿濡,喃喃道。
“明知故问。”
白徵的哼笑里带了不易察觉的满足与自豪:“昨儿借你的衣衫沾了血,省得把不祥之气传给你。师尊便自己做主给你换了新的衣裳,包裹放在竹篁里厅堂的桌子上,自己去看看合不合身。”
楚栖很是惊讶:“师尊怎么如此破费?”
“区区两件衣衫罢了,为师还是买得起的。”白徵说罢,手在血衣上掸了掸:“以后别买这种不堪用的麻衣了,我把你养得这么大,可不是叫你买粗布衣裳随意剐蹭的。”
楚栖捧着两件鲜红的新衣,眼中的泪“唰”地落下。
他就知道,师尊对自己最好了。
这一次秘境试炼,江知白并没有随着楚栖一同回来。等白徵能联系上大徒弟时,已经是一个月后。
“哪儿去了?”白徵无不担心地问道:“传音符怎么好似失效了一般,联系不上人。”
江知白在传音符那边嘿嘿一笑:“师尊,我掉入秘境里,得了本宝贝。”
“什么宝贝?”白徵缝着衣裳的手指一顿,问道。
江知白的声音里掩饰不住地开心:“是有关于推衍天机的宝贝!师尊,您说我学完了,是不是就可以下山赚银两了?”
白徵有些意外:“你一个剑修,得到的怎么会是推衍天机的机缘?”
“不知道呀?”江知白犹自开朗:“师尊,您觉得这条路可行吗?”
白徵思索了下,表示不赞同:“泄露天机折福折寿,以后是要还的。”
江知白那边响起了书册翻阅的声音:“可是,这本书里第一页也写道了,若是能提升自己的修为,稳固元神,助世人脱离苦难,也不失为善事。”
“行善不是叫你插手他人的因果。”白徵剪断线头打了个结,重新取了一缕金线:“不过你也大了,有些话为师只能点到即止,至于做不做,剩下的由你自己决定。”
江知白那边失落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白徵看了看天色,又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立秋已至,仔细晚上起风,要注意保暖。”
江知白道:“过几日吧!我刚出秘境,北束这边好像有个大单子,我去看看能不能接。”
白徵微微颔首:“注意安全,多保重,回来的时候提前跟我说一声,省得回来不够饭。”
江知白笑道:“小师弟回去了?”
白徵看了眼打坐入定的楚栖,眼中浮起笑意:“嗯,回来了,我以为你们两个在一块儿。”
“才没有!小师弟半道就不知道丢哪里了。”江知白乐呵呵地分享道:“后来我才知道他应该是不小心跟错人,好在我发现及时,不然就被上岳宗的那个阵修给拐跑了。”
白徵的手突然被针扎了一下。